孙小琴不停地给师兄夹菜,斟酒,楚原喝了几杯就感觉头晕,想睡觉。
孙小琴扶起歪歪斜斜的楚原,一起跌倒在床上,暗自观察,楚原面色发红,醉意熏熏,喊道:
“大师兄,你喝醉了吗?”
“我没醉,小琴扶我起来,我还能再喝。”
孙小琴将楚原脱去鞋袜,把双腿搬上床躺好,楚原迷迷糊糊地进入梦乡。
她暗自吃惊,酒里下了最厉害的了无痕,丝毫不破坏酒原有的香味,让人不知不觉就中毒。
“睡了吗?”
孙小琴摸摸楚原的额头,红得发烫,搬开他的眼皮,白眼上翻,吓得她赶紧缩回小手,不断拍拍胸口:
“哎呀,吓死本姑娘了。”
伸手摸向他小腹,手里暗扣一只赤炎金蝉,另一只手去解开楚原的腰带。
二人紧紧相拥,却是机缘巧合。
各自心思飞转,孙小琴心想金蝉用在对方后腰,能不能杀他?
这赤炎金蝉专攻丹田或者肚脐,钻入体内,瞬间爆炸,若在后腰,效果恐怕大打折扣。
暗自后悔,刚刚不该浪费时间,以至于错失良机,如今楚原醒来,她再没有可能在一个修士清醒的情况下,攻击对方丹田要穴。
电光石火之际,两人已经拥抱在一起。
孙小琴眼中的光芒,终于彻彻底底消散,美目之中,瞳孔放大,失去生命的光彩,眼皮无力,耷拉下来。
楚原仍旧死死抱住她,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久久不舍放开。
一柄长剑,从孙小琴小腹之处捅入,斜插向上,从后背穿出。
良久,楚原才闭上眼睛,仍然保持一手拥抱孙小琴,一手在小腹握住剑柄。
出尘剑血不粘锋,这是第一次血液倒流,鲜红血液从剑柄滴下,滴滴答答。
不知道过了多久,怀里的姑娘,身体冰凉,生机消散。
他记得第一次见到孙小琴,这师妹蹦蹦跳跳的,十分可爱。
还记得有一次喝酒,小琴扶他回房,无意间碰触到姑娘身体,那时候,他雀阴消失,还不能行事。
没有想到,转瞬之间,竟是这个结局。
世事难料。
为什么?
他没有追问,不管孙小琴背后的人是谁。
小琴的血液彻底洗干净了这段恩怨,他不想再牵扯太多,到此为止吧。
他知道赤炎金蝉,师父齐宇的哥哥,就是死于赤炎金蝉,他常听师父提起,这是天罗宗的杀人利器。
显然天罗宗参与其中,但他不想再为这件事杀人。
他给了孙小琴无数次机会,甚至让她离开,甚至喝下她的毒酒,甚至在她拿出赤炎金蝉的时候,都还在犹豫。
最终他还是动手了,一把搂过对方,持剑捅出。
原因是他真的被毒晕,没想到这妮子毒药如此狠厉,差点死在她手里,若不是她胡乱抓了一把,让楚原吃痛瞬间清醒,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唉,深深叹气,你真不该对我起杀心。
良久,他任由姑娘靠在他肩上,他曾经真诚地想把肩膀给这个玲珑可爱的小师妹依靠。
可惜,她选择的是毁灭。
孙小琴靠在他的肩膀,仿佛已经睡去,他轻轻抚摸女孩后背,泪眼婆娑,告诉她:
“你不必再恐惧,我将会带你去到远方,那里没有纷争。”
或许她听不见,或许原本就不是说给她听。
…………
浑浑噩噩,在峰内醉了几天,师弟师妹想来劝慰,一概不见。
有好事者非要上到阁楼,人还没进屋,便被酒壶砸了出来。
屋内大吼:“酒来!”
一众弟子面面相觑,有好事的弟子问:
“知道出什么事了吗?”
另外一个嘴快的弟子压低声音:“听说是在大师兄房内死了一个女弟子。”
好事弟子:“啊?怎么死的?”
嘴快弟子:“兴许是太激烈,没有人知道。”
好事弟子眼中一闪,声音压得更低:“很激烈吗?有谁听见打斗声吗?”
嘴快弟子揶揄一笑:“瞧你这话问得,谁敢去大师兄房外监听?”
噗噗两声,这两个弟子一人被踢中一脚,滚在地上哭喊。
任远啐骂一声:“两个乱嚼舌根的东西,来人,绑了。”
任师兄饶命,下次不敢了,啊。
任师兄息怒,小弟知错了,啊。
任远来到楼上,也被一只酒坛砸了出来,捂着额头,不断揉搓,说道:
“快去请青颜师姐来救场。”
“不用,青颜师姐闭关了,才不管这破事。”张才剔着牙,笑嘻嘻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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