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成章走前,去了趟林云珠的院子月眉阁。

来时谢萱柔正同林云珠在屋内绣着香囊,外面婢女进来唤她:“三夫人,将军来看您了。”

谢成章有一段时日没来月眉阁,听婢女来传话,立即放下手里的针线,被谢萱柔扶着从软塌上下来,还未走出屋子,谢成章早已走了进来。

昨日林云珠感染风寒,又因明日启程边关而耽搁了,直到此时才歇下前来看看她。

人还未站好,谢成章见林云珠一张小脸苍白无力,顿时心疼不已,忙伸手将人打横抱起,往那软塌上走去。

“将军今日怎有时间来看云珠?”林云珠羞红着脸,埋在谢成章胸膛处,浅笑盈盈。

谢成章将人轻轻的放在软榻上,坐在她身侧:“昨日听萱柔说你染上风寒,怎么回事,请郎中来府内看了吗?”

谢萱柔安安静静的候在一旁,低着眉,她长的同林云珠极像,林云珠原先是守城的一琵琶女,长相绝色姿容,温婉如玉,得到谢成章的疼爱便一直跟着身侧,一起回了谢府。

这谢萱柔长的也是极色,眉眼清清亮亮,笑起来如同恬静的弯月,谢成章平日里是格外疼爱她们娘俩,遇见什么新奇的玩意,都会带回来送给她们。

“请过郎中了,不严重,只是着了凉,将军别担心。”林云珠垂着眼,声音细细的,仿佛在谢成章心上挠痒痒一般。

但这话落在谢成章耳中,却是另外一个意思了,他皱着眉呵斥着站在屋内的婢女:“为何不多添些炭火!谢府花银子让你们来伺候主子,就是这样伺候的?”

平日里谢成章就不喜形于色,面容威严,带着一股莫名的压力,而又在战场上呵斥将士们呵斥的惯了,凶人总是没个轻重。

一屋子的婢女哪还敢站着,忙吓的一个个跪在地上磕头认错:“将军,屋内炭火每日都有更换,主子身子不适,那是比奴婢们自己不适还要着急,奴婢们就怕轻慢了主子啊......”

林云珠平日里与这院子里的婢女们相处融洽,关系甚好,也见不得她们这般,忙替婢女们求情:“成章,莫要责怪她们,是我自己吹了冷风这才着了凉,你好不容易来一次,明日就要走了,不与云珠好好说说话吗?”

见林云珠这样劝阻,谢成章也不好再责怪,毕竟是月眉阁的婢女,他也不好说什么,挥挥手让她们退下,便作罢了。

“我待不了多久,来就是看看你,嘱咐你几句话,我走了以后,这月眉阁需要什么东西,尽管同灵兰讲就好,可千万不可委屈了自己跟柔儿。”谢成章大手牵起林云珠的手,依依不舍的道。

闻言,林云珠笑着点点头,眼底划过一丝凉意,转瞬即逝:“你莫要担心,此行定要注意,我同柔儿在这等着你回来。”

两人又说了些话,谢成章留在月眉阁用过膳才离去。

林云珠同谢萱柔又回到软榻上,手里拿着刺绣,遣散了屋内的人后,林云珠低声问道:“那香撤下了吗?”

谢萱柔拿起桌案上的红线,边穿着针边道:“前几日撤下的,我亲手换的香,保准万无一失。”

“拿些银子打发那医馆的小二离开湘城,走的越远越好,此人定不能留在湘城,否则必将是个祸害。”林云珠压低声线道。

谢萱柔不以为然,将已穿好的针线递给林云珠,点点头道:“那香需得点上七七四十九天,药料太多,存放在外面肯定会被发现,那药我埋在了院内的花田下,有泥土掩盖气息,不易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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