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白的眉头不易察觉的动了一下。

方白:“这和接下来的工作有很大关系么?”

白翅鹰一双贼眼滴溜溜转了几圈后咧嘴一笑道:“当然有关系!我如果不知道爵爷之前干什么工作,这个交接协助,我就无从下手啊。知道了爵爷以前的工作,我也好用爵爷更熟悉的语言和模式来对接啊。”

方白:“哦?白将军的意思是什么都懂?”

白翅鹰:“不敢不敢,不过小的我在当兵之前是跟着我大哥跑江湖的小混混,三教九流下三滥,什么人都见过什么场合都经历过。后来跟着大哥有了点出息,也就把人上人那一套也补了补。”

方白终究是不同于寻常的王族成员,听得出白翅鹰的弦外之音,知道白翅鹰在讽刺自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生瓜蛋子。

方白并不像在这种事情上太浪费口舌,而且不同于曾游学天下的阳明,方白仅仅读完了宗族学校之后就没有继续深造,紫宸城都没转悠完,阅历上确实也没法和白翅鹰这种江湖油子比。

方白不做回答,只是默默地骑马和白翅鹰一起王城东的大营而去。

白翅鹰却没有闲着,给了手下一个眼神,手下人会意的退下了。时间不多,那个手下又回来给白翅鹰一个眼神,白翅鹰立即跟方白表示自己有事情要处理一下,于是就离开了。

片刻之后白翅鹰就回来了,这时的白翅鹰已经换上了一副志得意满洋洋得意的神色。不仅如此,刚才二人是并排马头,这次再回来白翅鹰故意超了方白半个马身位!在昭至帝国这差不多就相当于当面羞辱了,程度可能也就仅次于公然问候别人母亲。

方白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方白:“白将军刚才是忙什么要务了?”

白翅鹰:“是啊,刚才手下人来跟我汇报说有几个不听话的混蛋东西违反禁令,偷偷溜进西都城里去了,结果感染了瘟疫,又跑回来求我救他们!我说救个屁!不听老子的,死了活该!嘿,爵爷,您猜猜那个人是干什么?”

方白面容僵硬的冷笑了一声:“呵呵。”

白翅鹰:“嘿!那个混蛋玩意是牢头!在我军中负责看押那些不听话的受罚士兵的,现在却知法犯法,故意违抗我的军令!这不给我面子就是不给帝君面子!爵爷,您说他是不是该死?是不是混蛋玩意?”

方白明知道对方根本就是在羞辱自己,可是白翅鹰能在这么短时间里查到自己的底细,说明自己的随从里已经有人被收买了。

方白:“区区一个牢头,能兴起什么风浪。白将军,太当回事了吧。”

白翅鹰:“哈哈小爵爷您是不知道!我以前当混混的时候可没少和牢头们打交道啊!嘿!您老是不知道,第一个抓我的那个牢头,那叫个狠啊!把烧红的铁签子往人身上扎!当时人们对他那个恨啊!嘿呦,后来我大哥当上将军后又回那个地方找那个牢头,把那个牢头打的脑浆子都喷出来了哈哈”

面对白翅鹰这种极端露骨的挑衅和羞辱,换做旁人可能早就忍不住爆发了。可是方白此时此刻却紧紧地咬着牙攥着拳头不再说话。方白心中一边不停的回忆着阳明离开前告诉他白翅鹰可能的所作所为,一边想象着自己怎样暴揍这个白翅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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