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为何,这位猛人在当上天宝城副城主后没多久,就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相州,自那以后,相州就只剩下他的传说。

至于这位猛人为什么会出现在仰天关内,那就没人知道了,就连韩斌本人,也是一头雾水。

然而,这并不影响韩斌想要借刀杀人的打算。

若是放在以前,没有这等猛人借势,韩斌就算揪住了吴家父子的小辫子,也只能捏着鼻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让这对盘踞在仰天关多年的父子俩势大权重。

可今时不同往日,这位出身世家的猛人来仰天关巡视,且正好让吴家父子撞到刀口子上了,他韩斌要是还不知道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那干脆把自己的爪子跺了算了,还摸个屁的虎符令箭,还摸个卵的娘们屁股。

千般算计、万般谋划,在官大一级压死人这个铁律面前,全成了笑话。

身穿常服的那人,看了弯腰低头的吴良策一眼,笑着说道:“吴良策是吧?本将刚一踏进金鳞郡,就已经听说了你的英名,今日亲眼见到,果然名不虚传,不错不错。”

韩斌愣了一下。

这位爷不是来找茬的?难道是来当和稀泥的工匠?

吴良策敏锐捕捉到韩斌眼底的那丝迷惑,不由心中大定,知道自己老爹还是一如既往地被齐氏王族的那些人看重,既然如此,今日之谋划,失败也就失败了,无足轻重。

打定主意的吴良策,也就绝了将韩无言擅杀仰天关军卒甲士这件足以株连九族的谋逆大罪抖搂出去,心甘情愿地哑巴吃黄连。

吴良策斜睨了韩无言与小丫头杨念君一眼,只要这两人不能及时离开仰天关的管辖范围,那自己有的是办法将他二人捉住,到了那时,那份炙手可热的功劳,还不是一样要落在自己的手里。

身穿常服的那人,在来的路上,已经从韩斌隐晦的三言两语中,略知吴家父子与韩斌之间的明争暗斗,他在丢给韩斌一个眼神后,微微一笑率先离去。

吴良策紧随其后。

那一百仰天关步卒甲士,在吴良策离开以后,先是收敛了同袍尸体,然后才慢慢退去。

至于那群身穿青衫青裤青布靴的汉子,在一百步卒甲士离开以后,作鸟兽状四散而去。

这场闹剧,雷声大,雨点也不小,但好歹没有让酒楼里的所有食客都淋成落汤鸡,这也愈发衬托出那几个遭了无妄之灾丢掉性命的年轻食客的无辜可怜。

等酒楼附近彻底寂静无声的时候,一直没走的仰天关二把手垂拱将军韩斌,深深地看了韩无言一眼,不咸不淡地说道:“阁下年纪轻轻,就能有此手段,想来是师出名门了,只是不知道阁下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这仰天关可不是什么风景圣地,更不是什么仙家遗址,何以能吸引像阁下这样的人物?”

韩无言扯起嘴角笑了笑,意味深长地说道:“听说垂拱将军与宣威将军不合,今日一见,果不其然,只是让在下感到失望的是,垂拱将军竟然愿意错过这么好的机会,实在是让人觉得可惜!”

韩斌虎目微瞪,声音明显抬高了几分,道:“你到底是谁?来仰天关有什么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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