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凝湾,吾还会再来。”明渊凰转身准备离开,意外看到一颗断云石,应该是雁王离开前所留,“寰羽诏空……两颗化作狼王爪,四颗是提前设在地下的埋伏,至于时间……是昨夜。”

“他知晓吾不会来月凝湾,因为俏如来在苗疆。守株待兔的人不止是我,愿者上钩的人也不止是他。”明渊凰将断云石收入空间,“虽然做作了点,但是这个师弟,不差。”

无情葬月伤势伤重,急需大夫医治。神田京一背着无情葬月,风逍遥背着玲珑雪霏,离开湖心岛找明渊凰医治,却是没见到她的身影。

“应零离开了,只留下两坛酒。”赤羽打量着四周的痕迹,“嗯?有打斗的迹象,她在此与人交过手。”

“两坛……风月无边。”风逍遥观察着两坛酒,以及附近未干的酒迹,“啊,我知道了。赤羽先生,请你打开那坛未开封的酒。”

赤羽依言打开那坛酒,一股药香扑鼻而来:“是药酒。”

“是这个味道没错。”风逍遥眼睛一亮,“让月喝,这对他的伤势有好处。”

神田京一接过药酒,放下无情葬月,让他慢慢地喝。感觉自己有所好转,无情葬月将酒递给风逍遥:“我没事了,大哥……”

神田京一惊讶地看着两人:“真正有效,脸色都恢复了。这是什么酒,还能当药喝?”

“听讲是慕容老头也爱喝的药酒。”风逍遥看着地上的风月无边,“大姐头这就走了,讲好我们再饮一坛风月无边,酒是没赖,这次是人赖了。”

“她已经喝过了。”无情葬月看着地上的酒渍,“剩下的,是我们的风月无边。”

将玲珑雪霏带回沉香兰居,葬在荻花题叶的墓旁后,风逍遥向赤羽询问情况。赤羽将苗王委托他拔除忘今焉势力的事如实相告,并说出是铁骕求衣托付救援之事。

“你们还有事,就不打扰了。”赤羽看向神田京一,“神田,先回中原吧。”

目送赤羽二人离开之后,无情葬月转身凝视墓碑,眼中流出一行血泪。

“月,来喝酒吧。”风逍遥斟满两杯风月无边,“喝完这杯,我们就回苗疆,找修儒为你医治。”

无情葬月悄悄将血泪抹去:“嗯。”

“这个大姐头,走得这么快。”风逍遥不满地抱怨道,“我还想介绍你们两人认识,就算不能结拜作姐弟,好歹也能做个朋友,就算做个喝酒的朋友也好啊。”

“饮过同一坛酒,就是朋友。”无情葬月看着风逍遥道,“你叫她大姐头,我是你的小弟,我们也算姐弟。”

风逍遥妥协地叹了口气:“唉,下次说什么都要拉她一起喝。”

“其实,很久之前,我见过她一面。”无情葬月喝了一口酒,“那时,我偷偷离开修真院,在回剑宗的路上遇到她,她向我问路。她跟现在相比,判若两人,或者说,现在的大姐头才像是人。”

“啊?那以前的她像什么?”

“像剑,像那口血戮。”无情葬月回忆着往事,“血月孤红,我记得这个名字,义父说过,她的剑气很特殊,空有形而无意。剑意是剑者的感情以及经历所带来的领悟,她的剑毫无剑意,只有单纯的杀意。也是因为这个原因,父亲与琅函天曾试图拉拢她,认为她有可利用的价值。”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风逍遥若有所思道,“我也遇到过相似的人,他叫玄狐。他对剑招痴迷,为了学得感兴趣的剑法,甚至不惜伤害别人。”

无情葬月想起那名剑客:“玄狐,飞渊的朋友,我记得他。但他不像这样的人,锋海剑夺,为了夺回血戮,他宁愿放弃那口神器。”

“我听说了婚礼的事。”风逍遥的语气似有感慨,“没想到连他也改变了。到底是什么改变了他们,又是什么改变了我们……”

“大概……”无情葬月的眼中流下血泪,“是情吧。”

“月!”风逍遥慌乱中打翻了酒杯,“为什么你的眼睛会流血啊?难道这也是傲邪剑法的后遗症?”

无情葬月连忙擦去血迹:“啊……我没事,方才只是在压制血不染的邪气。”

风逍遥从座位上弹起:“七孔流血了还说没事,快跟我回王府找修儒医治!”

“大哥……”

风逍遥拉着无情葬月离去:“叫我大哥,就听我的!”

两人匆匆离去,在沉香兰居带起微风。风吹花树,红叶如雨飘落空中,一片落入了酒坛之中。

月凝湾,湖心岛,干涸的血迹,遍地的尸体。清丽月景之下,一道黑影来到,盖头盖面,似是不想暴露身份。

“借头一用。”永夜皇扭下忘今焉的人头,将其用一块黑布包裹住,“得罪了。”

永夜皇将人头扔进空间,单掌高举过头聚起真元:“哈啊”

无边魔力汇聚,气劲震动大地。天际殃云涌动,掩盖明月,霎时昏天黑地。永夜皇掌中雷光滋响,一道黑电直冲云霄,雷声伴随龙吼,引动天地异象。

“真龙现踪,六绝尽灭,罚天之雷!”永夜皇升入空中结印,随即天降一掌拍地,“喝”

一声巨响,湖心岛瞬间崩碎,黑电弥漫湖面,湖水爆冲蒸腾,湖底陷落万丈。月凝湾如遭天灾,一片焦黑,有如深渊。放眼望去,满目疮痍,破坏彻底。

永夜皇感应着四周活物,慢慢退入空间通道之中,后背抵在房间的墙壁上。此地是原先隔离南溟广虚的所在,阴暗无光,布满瘟气,平时除了玄之玄,没人敢踏足此地。

永夜皇踏出侧室,自从她离开之后,药房已经闲置很久,房间四处落满了灰尘。

离开药房,永夜皇轻易地避开守卫,来到尚同会大殿。夜深时分,殿内无人,永夜皇取出忘今焉的头,将其悬挂在会旗之前。

“辅师,委屈你了。”永夜皇将一封信塞入其口,而后走入通道离开尚同会。

不久,玄之玄步入大殿,竟是看到令人胆寒的一幕。震惊过后,他取出忘今焉咬住的那封信。

十天后,九脉峰,一决雌雄,胜败无怨,生死无尤。

“这是……”玄之玄看着那张死不瞑目的脸,“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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