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衬衫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开车出去没多远,就找到了一个好地方,跟中午那家比,可以说是各有千秋,都非常的不错。

我舒缓的音乐中,靠在椅子上,看着慢慢靠近地平线的夕阳,突然觉得白衬衫这种人有时候也是有点价值的,并不是纯粹吃闲饭。

我跟白衬衫说了我的看法,白衬衫直接就笑了,说我太年轻,常年深山修炼,对世俗的世界太不了结了,这个社会对他这样的人才需求其实是非常大的。

我就让他详细说说。

白衬衫说,他的主要工作就是负责接待,把各种不同的人,按照不同的规格,不同的方式接待好,不但要让被接待的人满意,还要让程序上和其他的地方都挑不出毛病。

要想做好这项工作,需要研究的东西非常多,虽然大学里面没有这么一个专业,但是,这些知识绝对比大学四年要学的还要多。

虽然研究的总不过就是吃喝玩乐,但是,对中国人来说,吃喝玩乐这四个字,可真的没有那么简单,想要伺候别人吃好、喝好、玩好、乐好,里边是有大学问的。

白衬衫还说,他被借调过来之前,他原来所在的那个区所有的招商引资项目他都是有参与的,虽然不能说全都是自己的功劳,但是,自己的存在也绝对是不可或缺的。

“哦,怎么个不可或缺法?”我说。

白衬衫笑道:“虽然我不懂怎么跟那些老板谈生意,但是我懂礼数会招待,正因为我的妥善安排,那些准备投资的大老板才觉得我们有诚意,有底蕴,才愿意跟我们的领导谈事情,可以说,虽然那些业务不是我谈下来的,但是,我给领导把老板留住了,而且给老板们留下了好印象,给领导创造了机会,给我们部分加了分,最后投资能成,绝对也是有我的功劳的。”

我不了解他们这个圈子,不懂他们这个行业,不知道他这样的人才究竟能够起到多大的作用,也不好评价什么,所以就只是笑。

白衬衫道:“我知道,我留给你们的第一印象并不好,甚至你们认为我只是个吃闲饭的,而且人非常的怂,拿着那么高的工资,享受着各种好待遇,真正办事儿的时候却一直往后缩,还不如两个农民工中用。”

我这次是想不笑都不行了,白衬衫太有自知之明了,我还真的就是这么想的。

白衬衫接着道:“对于你们对我的这个误会,我觉得我有必要解释一下,我被借调到拆迁办来,完全就是个意外,是因为上边一位有权利的人物想要培养他亲戚顶替我的位子,所以才故意把我借出来,而我还倒霉的遇上了贾大芳。

贾大芳跟我有仇,自然是专门安排不适合的工作给我,就怕我万一出了成绩,抢了她的风头,纯粹就是拿文官当武将用。

这个世界上确实有些人是全才,出将入相,但是,大部分人都是不行的,只能在自己擅长的领域才能够发挥出自己最大的价值,我就是这么个偏科人才。

贾大芳因为私人恩怨,非让礼部侍郎出去带兵打仗,你说那能打得好吗?文官连马都不会骑,上了战场比底层士兵还怂,这不是很正常吗?”

我只能是接着笑,哈哈大笑,一边笑一边道:“我明白了,明白了,这就相当于让数学老师教体育,老师还不如学生有体力。”

“对,就是这么回事儿!干杯。”

其实我就是顺着他的话,随便举个例子,我还真不了解这些部门是怎么操作的,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有他说的那么重要,愉快的吃完这顿饭,我站起来道:

“行了,我牛逼的礼部侍郎大人,咱们该出发去会会那俩武将了。”

白衬衫道:“就拿俩货,还武将呢,他们就是俩底层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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