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画没有答话,而是用一种复杂的神色,看向了燕千姿。
她当然听明白了,燕千姿口中的“傻事”是指的什么,但因为并没有真凭实据,她根本就不忍心相信--
自己心中,那个最循规蹈矩的女孩,会如此荒唐不小心。
而且,以强光对米小薇的疼爱,也绝对不会,让她受到这种,肉体兼精神上的伤害。
“走吧!去强光家,看看他们!”景画不想再胡乱猜测,而是拉起燕千姿,不容分说,就要同去。
“太不巧了,我确实也想去,可是,那个男的,又让我回去吃饭。
他住在郊区,我得去赶地铁,天黑前,还不知道能不能到呢!”
听到燕千姿的推辞,景画不由得,想起了那晚在花墙外,燕千姿与燕大钢之间的争执。
她自从那天,谨遵明阳的“指示”之后,还没开口问过燕千姿什么。
此时想说些,关于燕千姿家庭的话,却也不知道该从何讲起,于是就只点了点头,算是明白了。
强光租住的两居室,一间是做为起居室,兼具客厅、餐厅和卧室的功能,另一间是单独开辟出来,给他做乐室用的。
里面有各种音乐器材,还有乐理书,以及他写过的曲谱、手稿,还有他整理的,满满一书橱的名家名作。
景画也不好意思,一开始就问米小薇,关于那方面的问题。
直到强光去了乐室,又开始两耳不闻窗外事地,开始了埋头创作,她才找到了机会。
“你。。。”景画看了一眼,靠墙的床铺上,那并排而立的两个枕头,还没说话,脸就先红了起来,
“你和他。。。没关系,可是,应该采取好。。。安全措施啊,这样,很伤身体的。
还有,你。。。这才多久啊?怎么就有了呢?”
看到景画这支支吾吾的样子,完全不似,往日的口齿伶俐,米小薇一开始,是慢慢皱起眉头,听不懂的。
可听到一半的时候,就知道景画的真正意思了,又发现她的脸,都快红成秋天的柿子了,不由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别不当回事,难道没看过书上说的吗?打胎这种手术,对于子宫,是不可逆的伤害,严重者,还可能会影响正常功能呢!”
景画看到米小薇,把她的忠告,全然不放在心上,心里又是一阵全新的焦虑。
她不由得恢复了快言快语,也顾不上害羞了,一股脑说了出来,
“这种事,后果本来就是不公平的,男方毫无影响,受累受罪的是女方,你可不能再重蹈覆辙,二次伤害自己了!”
“你说的这些,我都懂!谢谢你的‘忠言逆耳’啦!”
米小薇最近,心情一直大好,一只胳膊搭在了景画肩上,还是一直笑着,
“可是,我并没有,做过你说的,这些自我伤害的事啊!
对,我承认,我已经把自己,给光子了,可也只是在前几天。。。”
米小薇下意识地,往强光所在乐室的方向,瞄了一眼。
又同时想起,那晚的痴心缠绵、风光旖旎,两人又都是没有经验,一起摸索着进行,第一次都差点没有成功,又感到了一阵耳红面热、心跳加速。
看到自己的好朋友,并没有受到,她所想象的那种创伤,景画才终于舒了一口气。
可又一眼瞥到了,米小薇低头顺耳、一副小女儿的稠密姿态,景画不由得又想起--
当初在宿舍里,同在一张床上咬耳朵时,曾经讨论过,彼此的第一次,会是怎样情形的话题。
于是,她也不好意思地沉默了,跟着米小薇一起,进入了天聋地哑的世界。
过了很大一会儿,景画才从这种,无比尴尬的氛围中走了出来,后知后觉地关切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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