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表示诚心,于荣强撑着从医院的床上下来,包着脑袋,拄着拐杖,亲自到霁家向大师求助。
“大师!救命!”
潘重阳一打开门,就被于荣这惨烈的造型给吓到,这绝对可以评选年度骇人的病人造型。
他惊吓地问旁边的保镖,“你们家先生没事吧?这还不打120?”
“我们这里是算命公司,不是医院,”潘重阳警惕地说,“你们不会是想碰瓷吧?”
于荣连忙解释,“不不,当然不是。”
“兄弟,不瞒你说,这段时间太倒霉了,”于荣潸然泪下,“我感觉我马上就可以驾鹤西去了,是王太介绍我过来。”
这是王太介绍的大生意!
潘重阳眼睛一亮,连忙请人进来。
于荣大吐苦水,“之前我姑姑劝我来看时,我还不愿意信,还对大师说了很不好的话……”
潘重阳突然咳嗽,看向于荣的眼神非常震惊。
艹!大师!咱们那反弹符也太有效了!
潘重阳的态度一下子热烈起来,还带着点诡异的愧疚,“您坐,您坐,我现在就去请大师出来。”
于荣摸不着头脑,但据说马上能见到传说中的大师,他又沉稳下来,思索着待会儿要说的话。
霁仰一看于荣这模样,就知道这是个倒霉鬼,漫不经心回了句:“救不了,等死吧。”
于荣:“???”
不是,这是今年流行的骗子话术吗?不是应该先描述下他情况有多严重,然后说还有救,让他买符吗?顾朗没和他说,这霁仰做事这么野的啊!
霁仰直接来了个没救,让于荣准备的套话都没用了。
于荣深吸一口气,“大师,我觉得我还有救,还没死,要不你再努力下?”
“我最近太倒霉了,你看我是不是撞了什么邪祟?有没有什么符咒能治?”
“你这不是邪祟,只是身上的运势快被借完了。”霁仰说,“我知道你和顾朗达成了合作,你也知道我知道了你和顾朗达成了合作,装着不累吗?”
于荣内心惊涛骇浪,还要装着表面波澜不惊。不,事实上,他并不知道你知道……
艹,这大师真邪门了,他和顾朗的合作绝无第三者知道,这霁仰到底是从何而知,难道是他的公司出现了叛徒?
于荣索性不装了,敛起笑容,阴沉看着霁仰,“不错,你确实有几分小本事。”
潘重阳在一旁目瞪口呆,怎么回事?这年头大家都这么不真诚吗?
于荣本是积威已久的总裁,怎么可能因为一点小事情就惊慌失措?
这不过都是为了引鳖入瓮。可惜,这冒牌大师倒是警觉。
不过,来日方长,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霁仰,看你还年轻,我劝你一句,这种封建迷信骗人钱财的事还是少做为好!不然,人在做,天在看。”
既然被拆穿,于荣也没有再待下去的想法。没想到这个霁仰真的是个硬茬子,怪不得顾朗一个人啃不下。
“你的运势快没了,人没了运势,那就只得死。”
此话一出,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于荣,你快死了。”
于荣脚步一顿,“这是你们算命派新出的玩意吗?小时候说我命硬,克于家,让我父亲把我和我娘赶出去。现在我长大了,又说我被借运了,马上要死了。你们这些算命地能不能统一说法?说这些逻辑不一前后不对的话不好笑吗?”
“之前给你算命的人没算错,你小时候确实克于家。只不过……”
这仿佛戳到于荣的痛脚,他真正被惹怒,一个箭步冲过来恶狠狠瞪着霁仰,“小姑娘,话不能乱说?惹到我……”
霁仰看得出眼前的人非常生气,她想起以前老师说过,情绪激动并不利于人好好沟通。
“我认为你需要冷静一下,这不利于我们沟通。”
“冷静?我怎么冷静得下来?”
“砰!”
霁仰对着于荣的脸,一拳砸了上去。
“嗷!!霁仰,你疯了吗?!”
霁仰没有多话,直接第二拳砸伤去。
“嗷嗷!!”
半小时后,于荣顶着一对拳头脸,双手抱臂,冷静地坐在椅子上。
“现在冷静了吗?”霁仰问。
于荣不发一言。
霁仰思考,“嗯,看来还是不冷静,不冷静的话……”
“等等,冷静了!”于荣嘶声裂肺喊。
他算是怕了,他带来的一整队保镖竟然都在霁仰手下走不过半招。
现在整个霁家尸横遍野,一众保镖在地上翻滚摸爬,而他又伤上加伤坐在椅子上接受这个大魔王的拷问。
于荣涕泗横流,呜呜呜做人怎么能这么惨。
潘重阳一言难尽地看着刚刚还邪魅娟狂的于总像个小媳妇一样,哭哭啼啼地挤在角落。
“哎,这一届的总裁,啧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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