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方将种子弟三十六人,人人面带羞愧,低头不语。
显然是被徐鹤云的一番掏心窝子的话给戳中了。
要是徐鹤云一开始就拿北凉王之子的身份来压他们,他们这些人最多也就是一个口服罢了,至于心服?
凭什么服?
就凭你是北凉王的儿子?
只不过仗着出身好罢了。
可是徐鹤云一番真心实意的言语,先是例举他们各自父辈身的功勋,说明徐家还记得他们各自身后家族为北凉的贡献。
不说让这些二世祖纳头便拜,可是心中总会有几分感激之意。
徐鹤云再拿出这些二世祖以前所做的混账事情,告诉他们,你们之前做的那些破事,徐家都知道,只不过是因为徐家念着几分旧情,没有追究罢了。
这便又让这些二世祖对徐鹤云感激的同时增添了几分敬畏。
感激徐鹤云如同北凉王一般念旧情,敬畏徐鹤云对于酒泉郡的了解。
初来乍到,便将他们的底给摸的干干净净,这如何让他们不心生几分敬畏?
最后,徐鹤云再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用血的事实告诉他们,别处的将种子弟如何,与我无关。
可是北凉的将种子弟不应当躺在父辈们的功劳簿做蛀虫,更不应该在北凉穷苦百姓面前耀武扬威。
因为他们能有今天今天纸醉金迷,肆意潇洒的太平日子,是靠着父辈,祖辈们的鲜血换来的短暂的和平。
是那北凉百万户,家家枯骨换来的。
这样的太平日子,你们作为功勋后代,能心安理得的享受吗?
答案自在心中。
......
徐鹤云看着下方沉默不语的三十六人,抿了抿有些干涩的嘴唇,涩声开口:
“诸君难道要让北凉以外的人都说北凉将种子弟都是废物?”
“诸君难道不仅要被外人看不起,还要被北凉自家人看不起?”
“诸君难道就愿意一辈子顶着父辈,祖辈的名头混吃等死?”
徐鹤云的三连问,让底下三十六人愈加惭愧。
北凉的男子,向来不缺乏血性。
只是太平日子久了,他们这些人已经忘记了父辈祖辈们的荣光,忘记了以前的北凉是如何。
今夜在徐鹤云的一番言语刺激之下,心中的血性又被重新激发了出来。
唐英武此时早已对徐鹤云心悦诚服,当即脸色潮红的站了出来,嘶吼道:“我唐英武不愿!”
魏奇从地一骨碌爬了起来,直视徐鹤云:“我魏奇不愿!”
秦奇颤颤巍巍的推开扶着他的同伴,嘶哑着开口:“我秦奇也不愿!”
那些先前一个个畏畏缩缩的酒泉郡将种子弟,一个接着一个踏出。
“我白清风不愿!”
“我徐灵君不愿!”
“.......”
一声声“不愿”,在这原本寂静的山脚响起,声震四方,激起无数飞鸟。
徐鹤云看着下方三十六个重新被激发了内心血性的北凉男儿,神色有些激动的问道:
“若日后凉莽再起战争,诸君当如何?”
“死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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