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是抓手腕,就算是搂腰,也没人敢说什么。
姜知意晃着身子,她实在有些站不稳。
沈遇洲不动声色地扶住她的肩膀,眉头紧皱,她这是喝了多少酒?
“如果我喊一声变态,你猜有几个人相信我们是夫妻?”姜知意往后一步,不让沈遇洲扶。
她的皮肤细嫩,被掐着的地方很快有了红痕。
沈遇洲见了,手上力道放轻了些,却依旧不让她挣开。
干脆,姜知意不挣扎了,就这么看着沈遇洲,目光越来越耐人寻味。
她的眉眼极能勾人,沈遇洲看了一会,喉间就发热。
半晌,他喉结上下滚动,波澜不惊道:“我来拿东西。”
“什么东西?”
沈遇洲低头,目光落在姜知意风衣的口袋上。
“哦。”姜知意想起来,他的手表在她这。
她在口袋里摸了摸,拿出手表在沈遇洲眼前晃:“是不是这个?”
沈遇洲:“嗯。”
姜知意咯咯地笑,身形又有些不稳:“还给你。”
说着,她低头要给沈遇洲戴上。
但她身形不稳,头又晕乎乎的,找了许久没找到位置。
沈遇洲就这么看着她摇摇晃晃的,等到她恼了,才把手抬起来,稳稳放在她面前。
这下,姜知意轻而易举戴上了。她特别有成就感,抓着沈遇洲的手腕欣赏。
“肌肉线条好看,手表更好看。里面的砖石不灵不灵的,像星星。”她小声嘀咕着。
不得不说,沈遇洲母亲的眼光特别好,二十几年前买的手表,放现在也不过时。
“喜欢?”沈遇洲忽然问了句。
姜知意下意识说:“喜欢。”
但沈遇洲从没给她送过这些,都是她自己拿着他的卡去买的。都是花他的钱,意义却不一样。
沈遇洲若有所思地点了点手表,然后说:“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
他不放心姜知意一个人。
姜知意虽然喝迷糊了,意识还是有的,这会儿她在跟沈遇洲冷战呢,让他送不就和好了?不能轻易和好。
“我有脚,自己可以回去。”
姜知意趁着沈遇洲松手,继续往前走。
酒意忽然上来,她脑子发昏,身子跟着发酸。
沈遇洲像是料到她会这样一般,搂过她的腰,避免她摔倒。姜知意反应过来,去推他,却没推动。
严朝被江楚柠等人推着出来找姜知意,一出来就看到这一幕,当即懵了。
他知道沈遇洲身份不一般,不能惹。
沈遇洲搂着姜知意,姿态亲昵,说明他看上姜知意了……
严朝站在原地,犹豫着要不要上去帮忙。
正好这时沈遇洲目光扫过来,严朝和他对上。
沈遇洲对严朝本就没好感,见他还想出来追姜知意,当即眯起眼睛,露出危险的气息。
他在警告严朝不要觊觎姜知意。
严朝却认为沈遇洲在警告他不要多管闲事,为了自己好不容易打拼起来的地位,严朝垂下眸子,假装没看到这一幕,转身往另一个方向去。
姜知意还想挣扎,沈遇洲将她横抱起来:“别乱动,摔倒我不负责。”
姜知意愤愤地锤他的胸口,心里大骂狗男人,一点不懂怜香惜玉。
但她也怂,怕自己真的摔倒,锤了几下后就不敢动弹了。
沈遇洲的胸腔震了震,嘴角发出轻笑:“真听话。”
沈遇洲到底没把姜知意送回房间,一来酒店狗仔多容易被拍到,二来小卡刚好楼下,沈遇洲就让她送姜知意回去。
看着姜知意摇摇晃晃的身影消失在电梯口,沈遇洲才收回目光。
“回公司。”他面无表情地对司机说话。
盛齐坐在副驾驶上,亲眼看着自家总裁的目光从柔情似水变成一潭死水,仿佛在看京剧变脸。
可想而知,夫人对总裁有多重要。
随即想到公司的那位,盛齐忍不住头疼。
他硬着头皮向沈遇洲汇报:“凌总因为上次的事一直在生气,今天忽然到公司找您,说是要跟您好好谈。”
顿了下,才补充一句:“凌小姐也去了。”
盛齐从沈遇洲接手沈氏开始,就一直跟在他身边,自然也知道当初要跟凌家联姻的事。
有一段时间沈遇洲跟凌思怡见面的次数确实多,盛齐分不清沈遇洲是不是动了心。
后来沈遇洲出国,凌思怡紧跟其后,这关系就更加微妙了。
盛齐猜不准沈遇洲的心思,不敢多说,就透过后视镜,小心翼翼观察沈遇洲的反应。
只见后座的沈遇洲神色冷冽,那双清冷的眸子犹如深不见底的寒潭,无法琢磨。
沈遇洲看向窗外,手指在真皮座椅上点了几下,没有其他反应。
但盛齐知道,这是沈遇洲生气的表现。
凌家,要遭殃了。
凌家这两年一直在走下坡路,业务能力也不行。要不是沈遇洲念旧情,一直跟他们保持合作关系,凌家怕是已经破产。
上次沈遇洲放凌家鸽子,并不是任性,而是他们给出的方案实在烂。悄悄对方不肯改,还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像是沈遇洲在求他们一样。
所以,沈遇洲没出面。
没想到凌家人不反思,反而找上门来兴师问罪。
这些都不算什么,沈遇洲不能容忍的是,凌思怡挑拨他跟姜知意的关系。
手指动作忽然停下,沈遇洲再掀起眼皮时,眸子里已经有了狠厉。
“让他们去会议室等,通知相关人员过去。”他的声音没有温度。
盛齐吓出冷汗,低头不敢看沈遇洲,机械性的点头:“马上办。”
*
会议室里,凌家父女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正在指使总裁办的秘书冲咖啡。
“我减肥不能吃糖,但我受不了苦味,你们好好调。”凌思怡把玩着新做的美甲,高高在上地说。
她的右手边坐着一个气质卓然的男人,男人闻言微微蹙眉,指责道:“思怡,不要为难人家。”
凌思怡却任性地翻白眼,对男人说:“如果姜知意也这样,你会觉得她在为难人吗?你不会,你只会觉得她精致有追求。”
男人闻言一愣,斯文地解释:“知意不会这样。”
“你只是差点成为她的未婚夫而已,对她了解多少?”
凌思怡从不在意别人的感受,说话直来直往。
常明川斯文的脸上终于闪过一丝尴尬,不再跟凌思怡搭话,放在桌底的手却用力拽着。
当初如果不是沈遇洲横刀夺爱,现在姜知意的丈夫应该是他。
会议室的门被推开,有人陆陆续续进来,凌家父母和常明川同时抬头看去。
沈遇洲迈步进来,身上带着骇人的凉意。
沈遇洲很快看到常明川,曾经姜家看中的女婿,姜知意从小挂在嘴边的川哥哥。
一个可以跟姜知意并肩站着,被长辈们笑称和姜知意是金童玉女的男人。
沈遇洲眯起眼睛。
看来,今天会比想象中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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