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分钟后,明栖可算是知道闻骆的自信从哪来了。

因为,她发现自己的房间落了很厚的一层灰,似乎整整两个月时间都没人打扫过。

其他客房也是,唯一干净的卧室只剩主卧!

“闻骆,你是狗么!”明栖站在卫生间门口,朝里面吼了一声。

哗哗水声依旧,闻骆跟没听到似的。

她刚要抬手敲门,门就被从里面打开了。

闻骆赤着上身走出来,水珠顺着平滑的肌肤纹理和肌肉线条缓缓下滑,逐渐隐没在劲瘦腰间的浴巾里。

濡湿的头发贴在额头前,眉眼也染上一丝潮意。

就……挺不守男德的。

明栖就事论事,在心里默默赞美一番如此美色,然后再怒火冲天,冷着脸质问他:“狗啊你。”

他悠悠抬眼看着明栖,声色低哑道:“怎么了?”

明栖:“你怎么不叫阿姨给我打扫房间。”

闻骆淡淡道:“你不是讨厌本人不在的时候阿姨做卫生么。”

明栖一噎。

她从小就有些奇怪的规矩,这时候他倒是记得挺清楚。

“怎么办?”闻骆提议道:“要么现在我陪你打扫一下?”

他语气真诚,旋即又恍然大悟似的:“忘了,你粉尘过敏。”

“……”

他露出一点愉快的笑意:“那只好委屈你在主卧睡了。”

卫生间的水汽一点点飘出来,打在身上有点潮湿。

岑寂的房间里,明栖突然鼓起掌,冷声赞他:“你可真棒。”

*

被闻骆套路了一晚上,明栖筋疲力竭地去洗澡,却生了些被挑逗神经的兴奋。

纵使锦衣玉食再好,天天泡在里面也就会麻木。

明栖对热闹和喧嚣有偏执追求,恨不得永远有新鲜的人挑动她的神经。

闻骆就属于在拨着她的敏感神经大弦嘈嘈如急雨的那个。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明栖恨不得天天闹得天翻地覆。

婚姻嘛,爱不爱的不重要,两人在一起不就图个热闹。

然而这点昂扬的战斗意志在她走出卫生间时就消弭了不少。

因为,她突然意识到,孤男寡女合法夫妻、月黑风高,应该发生点什么。

她还没有这个准备。

好在闻骆全程都在对着电脑处理文件,对她从身边路过视若无睹。

满脸无欲无求.jpg

明栖坐在床角警惕地打量了他一会儿,然后把被子折成长条放在床中间,仰着下巴对闻骆说:“喂,我们分开睡!”

粉黛尽褪后,明栖的脸蛋更显干净瓷白,少了分美艳,更添娇憨。

说话时音调又拉长了些,在疲惫的催促下声音有些软绵,像是矜贵的公主发号施令。

闻骆这才舍得抬起头,目光坦荡地落在她的身上。

好久,喉结上下蠕动了下:“好。”

他的眼神太过赤/裸,被看过的肌肤都像着了火,明栖飞速躺在床上,又把被子拉到颈间,给自己围得严丝合缝。

“喂,”明栖喊他:“我关灯了啊。”

光线太足她睡不着。

闻骆没回答她,反倒直接用遥控器关了房间内的全部灯。

黑暗里,只有电脑屏幕发出清冷的蓝光。

他、应该不会过来吧?

明栖心中警惕,可疲倦感像洪水一般来袭,很快就昏昏欲睡。

迷迷糊糊间,她好像踢了被子,山中夜凉,冻得人有点冷。

很快身上又多了温暖的重量,连带着整个人都陷入温热但有力的地方。

一夜好眠。

*

翌日。

外面灼热的阳光穿透厚重的窗帘,在房间里酝酿着些微的光亮。

痛。

实在是太痛了。

明栖感觉到脖子、颈椎还有后背都在痛,就像睡了一夜硬板床一般。

她试着揉揉肩膀,突然就发现不对劲——

一条结实有力的手臂正在死死地揽住她一侧肩膀,而她正靠在闻骆的胸口,并且一手环住他的精瘦的腰身。

一条腿还以高难度动作插进他的腿间,另一只腿挂在他的身上。

如果闻骆是树,她整个人就藤蔓似的缠了上去。

明栖:“……”

她知道自己睡相一般,没想到这么一般。

这要是被闻骆发现还不得嘲笑她一辈子?

为了保持公主优雅且体面的形象,明栖决定装作无事发生,悄悄把腿挪出来。

然而,挪了一半,头顶突然传来戏谑的声音:“醒了?”

!!!

明栖吓了一跳,只好尴尬地结束动作,抬头,打招呼:“嘿嘿……”

闻骆:“……”

明栖硬着头皮说下去:“醒挺早呀。”

“早么?”闻骆说:“十点四十三了。”

明栖:“是……是不早了。”

她指了指闻骆的手臂:“动……动一下。”

闻骆飞快地松开她的肩膀,又用下巴指了指被她缠着的腿:“麻烦让一让。”

他皮肤很白,长期锻炼过的双腿肌肉分明,且又长又直。

四条腿交叠着,肌肤贴着肌肤,明栖甚至能感受到男性荷尔蒙的叫嚣。

血气上涌,明栖赶紧抽出双腿,装作嫌弃地抓起被子在腿上擦了擦。

闻骆站在床头看她的动作,懒散地挑了下眉,缓缓道:“七七,你昨晚可不这样。”

“?”

明栖动作一顿。

闻骆面不改色地说下去:“昨晚可是你主动过线,钻进我怀里的。”

语气磊落,让人觉得他说的就是事实。

明栖尴尬地脚趾蜷缩,表面上还要风轻云淡地反驳他:“不可能,我有非要和你睡一起的理由么?”

“也是,”闻骆沉吟了会:“可能是你对我有什么特殊的感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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