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说着又扯了回来,苏芸微微挑了挑眉后,道:“你就非得要说这个?”
“那当然。”
一日得不到她一句准话,他就不愿意死心。
讨媳妇儿这么大的事儿,哪里能耽搁。
苏芸听着他那三个字,当下就有些无奈,“我以前都已经说了很多次了,你又不是傻子,还听不明白么?”
“以前是以前,今日是今日。”
宋沉道,“陈婶子的意思,你我都明白。我也知道,你是怕我辜负了你,所以从不给我半点儿希望。
但今日你也知道我身份了,我宋沉虽说不是什么体面的君子,只是个粗鲁的莽夫,但我也不怕与你说,我先前与你说的话,断不会有假!”
说着,他就看着苏芸手里的玉佩,道:“这玉佩,与我的印章一样,见了它,就如同见了我。
你拿着,倘或你以后当真还不欢喜我,你再还给我也不迟。”
“什么!?”苏芸一听这话,当下就下了一跳,“这么重要的东西,我不能拿!”
别说他是个大将军了,就算他只是个做小本买卖的老板,这跟印章一样的玉佩,她也要不得!
况且他自己都说了,他手底下的人见了这玉佩就等于是见了他本人一样,这哪里是可以闹着玩的!
“怎么不能?”宋沉不觉得这是什么大问题,“你只管拿着,你不是不相信我是认真的么?
如今你有这玉佩,将军府的内务,都得听你的。如此一来,你总该信我一两分了吧?”
那玉佩,的确能代表他的身份。
他手里有三样儿东西,兵符、印章、玉佩,每一样儿都代表一样东西。
兵符做什么用的,自不用说。
那印章能调动府外头的人马,而这玉佩,就是可以调动府里各式人手的。
换句话说,玉佩在哪个女人手里,谁就是将军府的女主子。
但宋沉没与她直接说这个。
可实际上,就算是他一个字都不说,苏芸也知道这个事情不是闹着玩的。
她真不敢要这个玉佩,她想要将玉佩放回他手里。
但下一瞬,宋沉就说:“那日我将这玉佩留下,可不是为了谢你的包子,而是为了告诉你,我是认真的。
以前是认真的,现在也是。再说了,你亲了我、摸了我,总不能占了我便宜就跑的。
你若是不对我负责,回头回了京,我就向圣上讨个旨意,娶你过门。”
“再说了,你对我必定也不是什么感觉都没有,你只是怕而已。”
苏芸见他这么说,沉默了好一会儿后,这才坦白的说:“你说得对,我就是怕。”
她要是出事儿了,三个孩子就真的是连西北风都吃不上了。
她不可能让自己以身涉险。
明知他身份不俗,还一头往前冲的话,她自己死了没关系,可孩子们怎么办?
“你不用怕,在京城安定下来之前,我不会让你与孩子去京城。”宋沉说,“不过,我们半个月后也不走了。”
不走了!?
苏芸闻言立刻追问,“不走,那京城那头怎么办?你不是有事儿要回去么?”
“你不舍得我?”
宋沉一听她那么问,眼里立刻就多了几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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