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她也不畏惧商老爷子投来的目光，寄湘大她一些，她自然就落成了老二。
老爷子瞧了她一会儿，眉眼绽了笑，语气祥和：“生的倒是不错，谨淮眼光不耐。”
商谨淮朝着商老爷子望过去，底下牵着寄沅的手并没松开，大拇指在她的手背轻轻地摩擦了两下。眼神不似平时那般默然冰冷，同老爷子说话时，商谨淮声音并不大：“爷爷最近身体还好吗？”
“这你不用操心，你姑姑平日照顾我照顾的很好。”
商宜玥闻声漾起一抹笑。
寄沅打量了一眼，商宜玥虽然也四五十岁的年纪，但并不怎么显老。一般豪门的太太们都保养得不错，哪怕南家不待见他们母女，再怎么也是商家的人，回到商家过得也不差。
“谨淮也真是，结婚还瞒着家里人，今儿我才听说。”
说话的人，是商奕海的夫人，季北菊。
“大伯母平日也不见得多关心我吧？”他目光很淡地扫了一眼，季北菊噎了一下，还没说什么话，被一旁的商奕海拍了一下手臂，便闭了嘴。
寄沅眸色微敛。
季北菊这个女人，说起来也挺厉害吧。她不是京城什么名门贵族，相反，只是一个外来闯荡的小地方的女人。可偏偏就是这样的一个身份，居然得到了商奕海的垂青。
寄沅曾经也好奇过，为什么身份平常的季北菊可以嫁给商奕海，还生下一双儿女。后来她想了想，大概是因为商老爷子并不介意门第吧。
“谨淮，我妈只是关心你，不要把话说的这么呛。”商诺从斜对面看过来，眼里多少带了点不满意。
商谨淮蔑了一眼，倒没说什么。
商老爷子摆了摆手：“哎呀，又没说什么不好听的话，别乱了姐弟间的情义。”
寄沅安静地坐着，只是很平淡地扫视了一圈。这一桌子人，也不见得关系就像表面上那样好吧？
乔微抱着商白芷，小丫头手里攥着几颗糖，正在剥着糖纸。粉色的糖纸剥落下来，里面是一颗乳白色的奶糖，被商白芷抓着放进了嘴里。
商宅的佣人不少，这会子陆陆续续端上来不少的菜品。
“我要下去。”商白芷扭动着身子，从乔微腿上滑下来。“小淘气，你又要干嘛呀？”乔微企图拉住她，谁知道她就像一只小泥鳅，迈着小短腿就跑开了。
绕过餐桌，商白芷跑到寄沅身边来。
小小的手心里还躺着几颗奶糖，她把手伸出来，递到寄沅的面前：“婶婶~吃糖~”
“都给婶婶吗？”
寄沅弯着眉眼，感觉到手上的温度消失，便伸了手过来两手捧在一起。商白芷小心翼翼地把手挪到她的手手上面，一松手，几颗糖掉在寄沅的手心里。
她垂眸看着，仔细地分成两份。另一份躺在手里，又回到商白芷眼前：“小丫头，一人一份好不好？”
下丫头似乎在考虑，一双灵动的眼睛眨了眨，侧着头去看商谨淮。男人只是朝着她点点头，她便像是拿定了主意，将那一份抓在了手里：“好！”
脆生生的回答完，商白芷就迈着小短腿跑回了乔微身边。
商老爷子一直都看着呢，这会子笑眯眯地开口：“谨淮啊，看来小淘气挺喜欢你媳妇儿啊。”
寄沅看了眼商谨淮，他没什么情绪。她把几颗奶糖放在餐碟一侧，瞧着那粉嫩的糖纸，倒是附和商白芷这个小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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