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时候,李向阳下到地窖里,看到架子上又有了新的古董,这一定是爷爷从潘家园刚淘到的。

除了一两件李向阳拿不准年代外,其他的几件古董都是清朝中期的,最贵的那一个拿到后世也就值十万八万的。

是爷爷私自一个人去的?还是和瞎爷爷一起去的?

李向阳倾向于爷爷和瞎爷爷一起去的,有好东西他都会和瞎爷爷共分享,还有什么事情要瞒着瞎爷爷的。

即使瞎爷爷看不见,但是他能用手触摸,有时用手感受的东西比人的双眼还要来的真实。

反正都是不怎么值钱的东西,只要是爷爷喜欢的东西,随便爷爷去买就是了。

走出地窖,李向阳坐在石凳上,抚摸着大黄的长耳朵。

“是不是太寂寞了?我明日带你去找你的弟兄姐妹们去。”

大黄好像听懂似的晃了晃尾巴。

自来到京城后,前几天因为怕生而不敢出门,等它敢出门了,却发现这里的狗和它不太一样,一个个都显得雍容华贵,躺在主人尽情撒娇,在主人脚下千般讨好,而它就是一个脏兮兮的土狗,竟然没有一只狗愿意搭理它。

不是狗不理它,而是狗的主人都十分嫌弃地想驱赶它,还给它安上了“土狗”和“流浪狗”的骂名。

王大锤在附近的羊肉汤馆里养有两只土狗,都是大锤妈从老家里带过来的,一公一母,而且还是大花产下的崽。

因为怕惊吓着人了,两只狗一直用铁链子拴在后院,看到李向阳带着大黄来到了后院,那只正在啃骨头的大黑顿时面露凶光,龇牙咧嘴地就要扑上来。

同时小花也汪汪地朝大黄叫个不停。

“一年不到,你们连你哥哥都不认识了?”

之所以大黄是哥哥,除了大黄吃奶外,李向阳还不时地给它加餐,以至于几个小狗满月后,就大黄的个头最大。

两只小狗来到羊肉汤馆后,啃不完的羊骨头,喝不完的羊肉剩汤,长到现在竟然比大黄还要强壮。

“死狗,乱叫什么?”

香芹嫂子从屋里走了出来,看见李向阳到后院来了。

“阳子来这里都多少次了,这两个蠢狗还不认识?”

香芹嫂子想踢小花,小花则见势不妙,停止了汪叫声,夹着尾巴躲窝里去了。

没踢着小花,但是香芹嫂子的脚不落空,直接把呲牙咧嘴的大黑踹到墙角去了。

本来李向阳想阻止的,但是香芹嫂子的脚已踹出,想收回都难了。

看到凶狠的大黑被踹到墙角,连哼都没敢哼一声,而是夹着尾巴在一边瑟瑟发抖。

“凶悍,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阳子,你嘀咕啥?又是人,又是门的?”

“啊,嫂子,事情是这样的,我大黄来看看它的兄弟姐妹们,谁知道它们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连门都不让进来了。”

这时,香芹嫂子看到了李向阳身后的大黄。

“阳子,你真逗,狗能听懂你的话吗?”

“不过话说回来,大黄的确很聪明!”

香芹嫂子摸了摸大黄的狗头,从大黑的饭盆里拿出一根大骨头,扔给了大黄,让它到一边啃骨头去了。

“他这是闲的!”

王大锤闻声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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