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知此时的老百姓家中不富裕,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哪里有余粮供应他们。

于是将背上的那张折好的绸布解了下来,一脸诚恳的对刘亭长说道:“多有叨扰,这绸布虽破旧了些,权当张某聊表心意,还望亭长莫要推辞。”

这块绸布是从滑翔翼上拆下来的,虽不大,但用来裁剪一件上衣倒也足够了。

刘青松有些不好意思,但看着张慎衣着不似穷苦人家,也就半推半就的答应了。

刘亭长是刚吃过午饭,准备去下地收割粮食了的。

若是要问有没有剩饭剩菜,那答案肯定是没有的,这年头煮煮了的都不够吃,哪里会有剩的。

来到刘亭长家中,一个微胖的妇女见刘亭长带了人回来,眉头微皱。

可等刘亭长将那张绸布交给她,并耳语了几句后,妇女便笑逐颜开的去了后厨。

刘亭长的家不大,只有两间泥瓦屋,和一件茅草厨房。

两人被带进了其中一间屋子,在桌子前做好后,刘亭长端过来两碗水。

“贵客先喝口水,老汉已经吩咐内人做饭,马上就好。”

“辛苦尊夫人了,只是我二人身体受凉,想饮些热水,不知亭长可否行个方便。”

张慎看着亭长直接从水缸里舀出来端给他,他就不由得心里打了个寒战。

他身边的人,就连下人都是禁止喝生水的,而且每天都得洗澡。

他可以很负责任的说,他身边的人忠不忠心不知道,但绝对是最干净的。

汉末可是瘟疫爆发得最频繁的时期,他可不想不明不白的就被传染了。

刘亭长倒是没说什么,只当这是有钱人家的「富贵病」。

而亭长夫人看在绸布的份上,即使脸上不悦,也就嘟哝了几句,没说啥别的了。

两人走了一上午,口焦舌燥,不等开水放凉,便吹拂着嘬完了。

当喝完了水,无事可做,屋子里就剩他们两人的时候,气氛瞬间变得尴尬起来。

“那个大……苏兄。”张慎不由自主的朝着苏谨脖子以下看去。

张慎在知道苏谨是女的后,再叫苏兄,总觉得怪怪的,甚至还感到有些邪恶。

不知为何总是想起昨晚天上那轮明月里,那两只可爱的小兔几。

苏谨看着张慎这副贼头贼脑的样子,瞬间就想起了张慎在聚宝楼,赏赐侍姬阿离的情景。

便气鼓鼓的说道:“登徒子!不许再叫我苏……”

“那叫大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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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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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慎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总不能管你叫美女吧。”

“子衿!我的表字!”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苏……子衿好名字。”

张慎微笑着夸了一句。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在这个时代,一个女孩子愿意把闺名告诉一个人,意味着什么。

见张慎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苏谨怒气值加载ing……100%

啪——

这……特么的叫什么事啊!

张慎一脸无辜,不喜欢听人夸,那我就换一句啰,干嘛打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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