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知道不年不节又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为什么要送贺礼啊!!!

有时候,他真想撬开师父他老人家的天灵盖瞧一瞧里头装的都是些什么稀奇古怪的点子。

再说了,自从他得了那心法,揣怀里还没焐热几天,就总被师父他老人家以各种奇葩的理由打断,还总喜欢在他几乎感受到境界开始松动的时候强行把他捞出来,完全不担心他的好徒弟练功的时候走火入魔!!!

再这样下去,阿尘感觉自己就要疯了。

然而他很快就没心思抱怨了。

到了广寒宫他一眼就瞧见了疑似昏迷不醒的小丫头,以及企图挟持小家伙的头号嫌疑人——

某个游手好闲出了名的散仙。

阿尘劈手便夺过人,仔仔细细上上下下确认了小家伙安然无恙,松了口气的同时,也瞧见了一旁散落的酒壶。

他认得那成色,那酒名为忘忧散,饮之大醉,如登极乐,混混然不知所为。因为喝醉了以后几乎任人摆布,除了一心想灌醉自己的,鲜少有人会饮此酒,至于撺掇旁人的,那必然是有所图谋。

阿尘看着那人的目光冷了起来:

“泠泠尔玉人间百晓,传闻天界原有位神通,名唤太阴星君,通晓百事,人间万物都逃不过他的眼,早闻星君大名,如今竟对稚子下手,如此行径,为人不齿!”

阿尘还听说过这位星君早年的传闻,因为足迹遍布三界热衷搜寻天灵地宝和收集各种趣闻轶事,因为几乎知道天界所有奇葩狗血秘辛往事而出了名的星官。

他不知道此人为什么会对小乖下手,但是小乖身上一定有他想要的东西。说实话,他对天庭这些整天醉酒笙歌不管人间疾苦游手好闲整日无所事事还喜欢听墙角的家伙并没有什么好感。

更何况这家伙还对稚子下手,实在可恶!

阿·游手好闲·玺莫名被内涵到。

阿玺眯着眼,目光在阿尘一身道袍上溜了一圈,摸了摸下巴。

他似乎很久没有听到这个称谓了。

那是早年时候年少轻狂的事儿了,自打他隐居在广寒宫早就金盆洗手不干那茬事儿了,不想以往的事迹传的这般神乎其神,以前他确实喜欢蹲墙角的时候收集些小玩意儿,为这事儿没少被斗牛宫那位训。

啧啧,如今想起来倒是挺怀念被那位拎着耳朵训的日子,不过那些玩意儿大都也不是什么重要的物什,多是些早早被人遗弃的无用之物,要不然早有人打到他洞府来了。

最近嘛他干的唯一一件也就是从真君神殿顺了个战利品回来,那明晃晃摆在桌上,又是被人嫌弃过的,想那心高气傲的司法天神也不至于为了这玩意儿掀了他老巢,他才敢下手的,不过现在嘛……

他瞧了一眼宝贝似的搂着金铃锁的小乖——

他改变主意了。

“神通是称不上,星君的位子我早就辞了去,如今倒也谈不上对一个小娃娃下手,这小丫头片子浑身上下也就是那护心鳞算得上是什么宝贝,但区区一个龙崽子的护心鳞还如不了我的眼。”

阿玺瞟了他怀里的小丫头一眼,抬眼直直望进阿尘那双眸子,

“至于她那块护心鳞是什么时候丢的,我想,你是再清楚不过了吧。”

*

广寒宫里,两个少年身影映在粼粼湖面,两相对峙,互不相让。

要知道,能瞒过所有人,把人从西海里头带出来,又能把小丫头护心鳞的事儿瞒过两位龙王,阿玺打死都不相信,这位直接参与其中的人会什么都不知道。

阿尘也知道,要瞒过这位号称天界百晓生的家伙,实属不易,但师父交代的事儿也不能这么轻易就让人套去,他沉了眸子开口:

“你想干什么。”

“我就喜欢跟你这样的聪明人打交道,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阿玺笑得散漫,伸手拾起了地上散落的酒壶,朝他笑得灿烂,

“就是想请你帮个忙罢了。”

*

阿尘实在是想不明白,怎么会有人为了一个什劳子的金铃锁去招惹真君神殿那位瘟神。

被阿尘怀疑的目光盯得不自在的阿玺躲开了目光。

别问,问就是莫名的胜负欲作祟。

“咳咳,不管怎么样,总之,现在我改变主意了,而且那忘忧散本来也就是兑了水的,现在也起不了啥作用了,既然你来这一趟那就顺便把人送回去吧。”

说完这句话,阿玺拍拍屁股优哉游哉走开了,等阿尘醒悟过来自个接手了怎样一个烫手山芋的时候,眼前已经没有人影了。

看着怀里脸烧的通红的小乖,再想想真君神殿里那尊招惹不起的瘟神,阿尘一阵头疼。

总而言之,还是赶紧把小家伙送回去,争取速战速决。

阿尘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今后一定一定不能随意招惹真君神殿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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