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井户不是不知道对方有着奇妙的能力,若是她真的要对自己出手自己肯定没有反抗的余地,但是看对方睁着眼睛一眨不眨望着自己,他又不由自主的放下了戒心。

鸢初闻言指着一旁的沙地反问:“能请你检查一下那边的尸体吗?”她一直擅长为了达到目的避重就轻。

鸢初:解释起来太麻烦了,反正只要能达到目的就没问题啦~

酒井户顺着鸢初所指的方向看去,那里有一具半掩在沙子中,指尖被鹰啃食,已经开始腐|败的尸体。

酒井户:“……”好好说我也会跟你来的何必呢。

酒井户走到尸体旁边,背对鸢初挡住她的视线,不管怎么说这都不是小孩子该看的东西。

尸体已经腐|败到看不出面貌,不具备专业解剖知识的他选择从尸体的随身物品入手。

酒井户:西装、□□、手铐……警察吗?不,这样也太过武断……

酒井户找到了钱包准备在里面寻找对方的证件确认信息,将老化开裂的皮革展开后,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照片,那是一张一家三口的合影。

酒井户:……这是!

酒井户瞳孔紧缩,照片中的男主人和他有着相同的面孔,他也因此解开了入井后的记忆枷锁,随之风暴袭来将黄沙卷入空着,地面露出带数字的方格展现了这个世界的真容。

想起一切的鸣瓢秋人攥紧手中的照片站起身,转身看向还在原地站立的鸢初,任对方展现的姿态再无害也没有敛起敌意,眼神冰冷而尖锐,沉声道:“你有什么目的?”

鸢初露出一个自认友善乖巧的笑容:“只是想让你见一个人而已。”

鸣瓢秋人的眉头紧锁,正想再次质疑,一个被风沙搅得有些破碎的声音插了进来。

“真是的你倒是先来接一下我啊!还以为会被吹跑呢。”顺着风暴方向找来的鸣瓢椋不满抱怨。

鸢初毫无诚意:“诶呀,抱歉抱歉~不过小椋你要对自己的体重有点信心嘛~”

鸣瓢椋:一定要说体重我们就不能愉快交流了。

鸣瓢秋人的声音哽在了喉咙里,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从风暴另一端出现的女孩,正是他每天一遍又一遍的对着照片回忆,夜里也会入梦的,已经死去的女儿。

鸣瓢秋人的声音异常沙哑,带着一点不敢置信和希冀:“椋?”

直面鸣瓢秋人鸣瓢椋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之前组织了好久的语言都在脑内搅成了浆糊,一句都想不起来。

说起来她年龄其实正直青春期,是会因为跟父亲亲近交流的而别扭的年纪,抿唇半晌勉强只是牵起嘴角回道:“爸爸。”

……

井端科室因为神探酒井户的突然失踪陷入了混乱。

从酒井户的视角所展现的世界像是按下了快进键,短短几秒后完全失去了信号,监视画面只剩花屏,亦是无法将在井内的酒井户排出井外,这种第一次出现的状况让在场的工作人员都一筹莫展。

百贵船太郎心系友人的情况:“鸣瓢的情况如何?”

了解百贵船太郎的东乡纱利奈已经第一时期对其进行了确认:“生命体征的各项指标都很平稳。”

百贵船太郎的拳头紧握,嘴角抿成一条直线,半晌后终是抵不住对友人的担忧,嘱咐了东乡纱利奈一句后便转身离开科室前往操作舱所在的房间,想要近距离的确认鸣瓢秋人的现状。

百贵船太郎拉了一张椅子,坐在了躺在操作舱上意识还留在井中的鸣瓢秋人旁边,时刻关注着记录他体征的电子数据页。

百贵船太郎觉得时间好像过去了很久,其实也只有五分钟左右,他看到鸣瓢秋人动了动手指,随后睁开了了眼睛。

百贵船太郎松了口气:“井内发生什么事了,是……”飞鸟井的力量暴走了吗?

百贵船太郎未尽的话语戛然而止,他看到明明跟他是同期,面目却深刻而沧桑的男人泪流满面。

“啊……”鸣瓢秋人对自己的状态后知后觉,伸手抹了一把泪水,眼泪却因不断流出而无法拭尽,他只能伸手遮住双眼,哽咽着回复道:“没什么。”

“只是,做了个好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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