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隆庆起了个大早,一打开门他就看见善晃跪在地上,穿着个单衣,背上还背着荆棘,血都染满了白衣。
燕隆庆惊讶道:“善老哥,你这是何意啊?”
善晃缓缓抬起头满脸的惶恐:“昨日善某喝多,说了些大逆不道的话,请王爷降罪。”
“噗呲”原来他是为了昨天和自己称兄道弟的事懊悔,燕隆庆想逗逗他,随即一本正经的说道:“什么惩罚你都愿意接受?”
善晃猛然点头:“哪怕王爷现在要善某的想上人头,善某也不会眼眨一下,只求王爷看在我们曾并肩作战的情分上,放我家人一马,特别是我那幼子,我已派人告诉他,在我死后切莫提报仇的事。”他说到这里眼里竟有些泪水,估计心里都恨死自己了,为什么昨天要喝酒,喝了为什么控制不住自己的言行,这一切都是自己罪有应得。
“来吧王爷,给个痛快。”善晃大喊道。
燕隆庆装模做样的走到他后面,缓慢拔出剑。
善晃在听到那股宝剑出鞘的声音的时候,头上已经冒下斗大的汗珠。
这种死亡方式不同于战场,在战场上连死都是干脆利落,根本不用什么心理准备,而现在却是要不停的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他睁大眼死死的盯着前方,就等康王剑起头落,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过去了,善晃发现自己的人头还在脖子上,“难道是康王绕过我了?”善晃在心里暗道,但嘴上没说什么。
“不对,康王的剑好像放在我后面的脖子的地方了,他不会是想慢慢折磨我,让我流血过多而死吧。”善晃心中一惊,脸色剎的一下变得苍白了起来,他知道他现在没有话语权,就算是康王要慢慢折磨他他也不能多说一句不,他的脚开始有些发抖,这个过程实在是太煎熬了,他此刻只希望能死快点。
燕隆庆用剑在善晃脖子后,割下了他的几根头发,可能是他心理压力太大,他竟然自己倒了下去,燕隆庆看他昏了过去,立马叫人抬水来,先是解开身上的绳子,然后再一盆冷水浇醒他。
“啊”善晃惨叫了一声便醒了过来。
“王爷你怎么也在?我不是死了吗?”善晃自语道。
燕隆庆笑道:“你没死,我刚才是和你开玩笑的。”
“啊?谢王爷不杀之恩。”善晃又跪了下来。
“善老哥请起,其实也没啥,我们私底下已兄弟相称也没什么,你别有什么心理负担。”燕隆庆云淡风轻的说道。
“燕隆庆,我要杀了你。”一个稚嫩的声从外面传了进来。
一个15、6岁的少年抡着两只大锤,砰砰几下就把院门口的两个守卫砸晕,进来之后不由分说的就攻向燕隆庆。
燕隆庆没拔剑,而是用剑鞘不停的用巧劲化解那个少年的蛮力,那名少年抡着两个大锤越砸越猛,完全违背了常人越打越乏力的常识,燕隆庆在接下了他40、50招后开始有些气喘来,再不拔剑他肯定会被累死,他右手握着剑柄,快速的抽出凤镗琉璃剑,数道刺眼的光芒出现在院里。
燕隆庆握着剑向那名少年砍去,少年本能的用双锤放在自己胸前抵挡,这个场景他没少经历,那些企图用剑刺刀砍的人的兵器最后都被他的大锤弄出了钝口,更甚至者兵器都被他砸断。
哪想少年今天面对的武器并非普通的刀兵,而是沙车名剑凤镗琉璃剑,剑很快就划了过来,少年只感到一股寒冷的威压感扑了过来,这是他生平第一次感受到死亡的气息,在剑与锤接触的那一刹那,他便知道他败了。
初升的太阳照射在院子里,燕隆庆缓缓地收回宝剑,少年痴痴地看着前方。
“康王,别杀小儿,他是以为我要被杀才闯了进来,请饶恕的他罪过吧。”善晃重重的跪在了地上,不停用脑门撞着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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