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出门踩点,把周围的地理环境弄清楚。

既然要在边疆扎根发展,首先就得弄清楚这边有哪些优势,又有哪些禁忌。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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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青点距离生产队最密集的住宅区有一段距离。

阮瑶一路走来,生产队的孩子用好奇的眼神远远看着她,不敢靠近。

昨晚回来得太晚,没时间打量,现在一看,才发现生产队比她想象中还要穷。

除了昨天看到生产队办公室是砖瓦房,其他基本都是土坯房。

土坯房是用土坯垒起来,外墙和屋顶抹上泥,这种房子非常不结实,每年春夏都要把外墙和屋顶重新抹泥,否则下雨天会漏水,冬天会漏风。

跟后世比起来,这年代的人真是太苦了。

阮瑶看着心里有些难受。

突然,不远处的榆树下有个老人脚下一滑,眼看就要摔倒。

阮瑶一个百米冲刺,飞奔过来接住要倒地的老人家:“大娘,您没事吧?”

牛老太抓住她的手臂,心有余悸道:“大闺女,真是多亏你跑过来扶住我,要不然我这就得摔倒了。”

老人不堪摔,对门的王老太上个月摔了一跤,没过几天人就没了。

阮瑶扶她在树下的大石头坐下:“大娘不用客气,助人为乐,这是每个人都会做的事情。”

牛老太加速跳动的心跳渐渐平复下来,上下打量着她:“你是哪家的闺女,怎么好像从来没见过你?”

阮瑶露出一口白牙,笑得甜甜的:“我是昨天到生产队的知青,我叫阮瑶。”

牛老太恍然大悟:“怪不得这么眼生呢,原来是新来的知青。哎哟,你这孩子人不仅长得俊,心地还很善良,你们能来我们生产队,可真是我们生产队的福气。”

阮瑶谦虚笑道:“我们知青是来接受农民再教育的,以后要是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还要大娘和其他社员们多多提醒指点我们。”

人美心善、谦虚乖巧,多好的知青啊。

牛老太对阮瑶的印象十分好:“说起来,我们队里也有一户人家跟你是同姓的,巧的是,他们以前也是从京城过来的。”

真是打瞌睡就有人递枕头。

她正想打听赵香兰一家的情况。

她做出一副震惊的样子:“不知道这个阮家是什么情况?昨天有个叫赵香兰的大妈跑出来说是我的亲戚,但我压根不认识她。”

闻言,牛老太顿时换上了一脸同情:“大闺女,你真跟阮家是亲戚?”

阮瑶:“我还得写信问我家人,只是大娘为什么这么说,那阮家有什么不妥吗?”

“不妥,大大的不妥。”

在牛老太的讲述中,阮瑶了解了阮家的情况。

阮家一家十一口人,户主是阮保田,当家做主的却是赵香兰。

赵香兰生了四个儿子,以“国富民康”依次命名。

大儿子赵兴国憨厚老实,却是个妈宝男,他媳妇林秋菊流产了两胎,两人目前没有孩子。

老二阮兴富,是个好吃懒做的二流子,和媳妇杨珍珍生了一个儿子。

老三阮兴民,他倒是不妈宝也不好吃懒做,但他脾气暴躁,时不时就和他媳妇洪胜男上演男女互殴,两夫妻生了个女儿,据说小姑娘身子不太好,经常生病。

老四阮兴康,据说是阮家长得最好看的孩子,高大帅气,人也聪明,但因不尊重女同学被人投诉了,导致失去上大学的机会,现在在公社小学当数学老师。

简单来说,这是个极品家庭。

听完后,阮瑶心里直呼好家伙。

原主脑海里并没有这边阮家的信息,说明两家人应该多年没联系,现在突然联系上,十有八|九是冲着她身上的钱来。

王芬应该是想借助这帮极品把钱要回去,最好是能让这帮极品折腾打压她。

牛老太道:“大闺女,不管你跟阮家是不是亲戚,以后你都远着他们一点,那一家子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阮瑶笑着点头:“好的大娘,我会注意的。”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再极品的奇葩她都遇过,没在怕的。

和牛老太分开后,阮瑶朝生产队办公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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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油基地。

秦浪昨天抵达基地,并到基地做了报到,安排今天就下达下来。

他被安排到采油工艺研究所,和其他同志一起负责攻克油井分层的测试技术。

油井的分层测试在石油开采中具有十分重要的作用,它不仅关系到后期的开采,且对安全隐患具有重大的作用。

此时秦浪正和其他工程师和技术人员在油田第一线做分层测试,这一测试就是大半天。

他们天没亮就出门了,蹲在地上用钢丝测定了上百个点位,并逐一进行分析。

等其他队员把早饭拿过来,秦浪这才发现自己的腰僵硬得几乎直不起来。

副所长姜学海见状,不由打趣道:“秦工,我记得你今年才二十五岁吧,这么快腰就不行了?”

这话一出,秦浪和另外一个姓秦的工程师一同看过来,后者一脸茫然。

秦浪:“副所长多虑了,我的腰很好。”男人不能说不行。

姜学海笑了笑,转移话题:“现在队伍里有两个姓秦的工程师,要是叫秦工可不好区分。”

秦浪桃花眼微敛,状似认真道:“那以后大家就叫我浪工吧。”

姜学海:“……”

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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