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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张贤是他看着长大的，不管是上面还是下面都不行，他不能伤害他。

张贤从小就不像一般的小孩子，当年的国师都说他以后不会是籍籍无名之辈，他就应该是翱翔天际的雄鹰，不应该被其他人牵绊，折断他的翅膀。

问道在心中一边劝诫自己，一边又止不住自己心中的邪念。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样，总是无法抑制地想起小时候张贤那张一天比一天更冷的脸来，然后心里隐隐作痛。

他现在迫切需要找到一个可以取代张贤的替代品，除了是想要把自在观的术法研究透彻外，也有平息他日益膨胀的私欲在内，再任由它发酵下去，他恐怕就要向张贤表白了。

张冉说:“我之前又见过张娴一次了，茫茫人海中，你自己一个人大海捞针般找，还不如到附近找下张娴，看看她有什么线索吧？”

问道看着她，眼神有了点微妙的变化。

其实他一开始注意到她，是因为她出现在那个人出现过的地方，他将她带上是想要看看那个人会不会为了这个人而再次出现。

“好，我去找张贤，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张冉说:“回家呗，不然还能有什么打算？”

“家？”好久没听过这个词的问道有些微愣。

他身边亲近的人，基本都是孤儿出身的，若不是孤儿，谁会在道观中长大？

“你家在哪？”

“呃。”一般回去不都习惯说回家么？张冉挠挠头，尬笑道:“先回泰安城看看。”

“你家就在泰安城？”

张冉支支吾吾，她实在不是一个诚实的姑娘，此时她就特别不想透露自己的真实信息:“是，也不算是，但泰安城有认识我的人，我去到那边就会有人送我回家。”

问道又把问题重复一遍:“你家在哪？”

张冉说了一句废话:“就在我家那里，说了你也不知道，问来做什么？”

“我不能问吗？”

张冉反问他:“你家在哪？”

问道说:“我没有家。”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悲伤的神色，一看就是打小就没有见过父母的人了，毕竟这几次相处下来，张冉不认为问道会是一个冷血到连家都没了眼神还能毫无波澜的人。

张冉想起这身体的身世，有些纠结。

她能说她娘是张娴吗？好像是不能的，关洁仪怀郑关儿的全过程，张娴都没有参与，等到张娴回到那个身体后，跟自己的女儿总相处时间不超过一个时辰，张娴就从军去了，反正张冉都有奶娘照顾了，也没她啥事在，在逃出离国时张娴还能想起自己有个襁褓中的女儿，真真是不容易，虽然回去看了自己的女儿一眼后，她又为了郑飒到处周转，莫名其妙得来的女儿又被遗忘到脑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