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妞不甘心地嘟起了嘴,往日里怂乎乎的小东西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竟还敢瞪了魏陵舟一眼,然后回头看了霍景凉,耸拉着小脑袋,水眸乌泱泱的,可怜兮兮的,颇有一番被人欺负了的小模样。
霍景凉看到清央这委屈巴巴的小模样,淡淡叹了口气,朝她招了招手,“清儿,过来。”
小清央赶紧迈了小短腿,“哒哒”地跑到了霍景凉的身边,有了靠山的小妞妞立马就有了胆子,又奶凶凶地看了魏陵舟一眼,然后委屈巴巴地嘟了小嘴看向霍景凉。
这小东西让他给他做主呢。
霍景凉被小清央这宝气的小模样逗笑了,淡淡勾了薄唇,再看看魏陵舟这个平日里吊儿郎当的家伙,今儿被这小东西气得跳脚脸黑的,却无能为力,这种憋屈的感觉,霍景凉可太熟悉了。
无视了魏陵舟那刀子似的眼神儿,霍景凉看了一眼气呼呼的小东西,淡淡勾了薄唇,温声低沉,“清儿做的不错,下次再有人抢清儿的东西,清儿就这样堵回去才对。”
魏陵舟被霍景凉这护短的丑陋嘴脸气得肝疼,他恨不得上去揍霍景凉一顿,不过他也清楚,若说上战场之前,霍景凉的功夫还有些花拳绣腿,可如今的霍景凉,他早就打不过了。
打不过……就只能忍了。
魏陵舟在心里狠狠给这个黑心肝的记上一笔,一边抹着嘴,一边黑脸冷哼,“你就使劲儿惯着他吧!小爷等着看看,以后到了官场上,你还能怎么护着他!”
这话里酸溜溜的,带着魏陵舟毫不掩饰的气愤。
清央眨巴了水眸,奇怪地看了魏陵舟一眼,她觉得这个坏蛋怎么奇奇怪怪的,说话前言不搭后语的,怎么突然就扯到“官场上”了?“官场上”跟她有什么关系?
看着小清央看傻子似的眼神儿,魏陵舟这心肝肺越发气得冒烟儿了,恼气地吹了个口哨,凶巴巴地斜了那小东西,“哟,这小东西还不知道呢。我记得你家爷不是把你的‘同窗’们都迁过来了吗?怎么你还没见着?”
清央越发地觉得……这人可能脑子不好使,疯言疯语的。
不过就是这样,倒也没能遮了他一身的风流邪肆的贵气。
清央想到刚刚见到魏陵舟时的温朗潇洒,丰神俊秀,忽然在想,该不会是那药让他变傻了的吧?
小妞顿时心里打鼓,一阵后怕,怂溜溜地揣了小手往霍景凉身后缩了缩,心里庆幸,幸亏有人先试了试药,不然这要是直接给太子爷喝了,那可怎么是好?难怪太子都是要配试毒太监的。
霍景凉看着小东西这怂乎乎的小模样,平日里一贯看不惯身边人窝囊的男人,此刻倒是诡异地有些习惯了。
他凉凉抬眸,冷冷把对面魏陵舟的目光给挡了回去,淡淡道,“好了,就当第一泡洗了个茶,清儿再去泡一杯就是了,去吧。”
清央看了魏陵舟一眼,不情不愿地鼓了鼓小脸,还是乖乖照做了,不过她下去的时候,顺手把魏陵舟搁在桌子上的茶盏带了下去。
魏陵舟凶巴巴瞪了这小东西一眼,不过到底他还不至于跟个小孩一般见识,只又皱着眉抹了把嘴,一边问着霍景凉,“这小孩你从哪拐回来的?怎么傻乎乎的,就这样的你能指望着他考出个功名来?”
霍景凉又拿起了手里的卷宗,一个眼神儿都没赏给他,“孤也从不是带着这个目的利用他们的,不过是觉得什么事情,有始有终才是。孤给了选择,他们既然选了,总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莫要有一日后悔罢了。若是实在不成,府上多得是文书的位置,也不是让他们活不了了。”
霍景凉这话说得淡淡,魏陵舟听得出,这是在说外人时的语气,其实他并不甚关心。
魏陵舟挑挑眉,倒是有些诧异,因为霍景凉刚刚对清央的那态度,可不想对“外人”,莫不是……铁树要开花了?这厮真是个断袖?!
霍景凉半天没听见魏陵舟的声音,抬头对上了魏陵舟那淫邪的笑容,顿时危险地蹙起了眉,凉凉看着他,“清儿不一样。”
“哦?”魏陵舟这一声拖得可是百转千回,那眼神儿可越发地上下打量起了霍景凉。
霍景凉深眸冷冷眯起,粗暴地把魏陵舟那没想正事的眼神儿给堵了回去,“孤要用他。”
魏陵舟狭促的眼神儿戛然而止,刚刚还丰富的神色僵在了脸上,一时显得有些滑稽。
幸好,霍景凉也懒得看他,继续埋头看起了卷宗,一边颇为冷淡地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找人,”魏陵舟吊儿郎当地瘫在椅子上,耸了耸肩,咽了咽口水,忽然觉得十分口渴难耐,他坐起了身子,四下看了一圈,“怎么连口水都没有?”
霍景凉没理他,而是直接下了逐客令,“不是要找人?该作甚作甚去。”
魏陵舟早习惯了霍景凉这冷淡不耐的臭脾气,尤其是这逐客令听多了就跟一句“你好”没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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