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给我回大唐,不然我一定带兵破了居延海!”
包扎好了伤势的韩景略,这会儿正骑着汗血马沿着河湾向东前进。
嘴里骂骂咧咧的模样,足以显示他对于居延海铁骑追赶他这么长时间的愤恨。
如果说一个月之前,他最仇恨的对象是吐蕃北境诸多节度使。
那么这会儿他最仇恨的就是居延海的东境骑兵。
他还没有这么狼狈过,哪怕当初以两百对敌数千,他也没有患过如此重的伤势。
不想还好,一想却是觉得肋下的伤口又开始变疼了。
伤口处传来的酸胀感,让他有些想伸手去抓。
这是伤口正在愈合的症状。
毕竟两倍于人的体质,筋骨强健、伤势恢复也是常人的两倍。
赶了半天路,伤口开始结蒂很正常。
韩景略不紧不慢的赶着路,却是不敢御马疾驰,生怕惹得伤口再度开裂。
绕过一个河湾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平坦无垠的北疆草原,煞是好看。
“可惜了、北方与我无缘,不然倒是可以看看,一千三百年前的贝加尔大湖长什么模样……”
感叹了一句,他才引马登了河湾南岸的土丘。
登土丘,南部是高低不平的丘陵地带,而更南端就是宽广无垠的漠北高原。
草原之从来都没有一个永恒的霸主,匈奴、鲜卑、柔然、突厥……
再到现在的回纥,这群势力你方唱罢我登场,但是却不足以建立一个强大的中央集权帝国。
匈奴本来可以,但是被硬生生被秦汉降维打击,最后错失了这个机会。
如果不出意外,或许在百年之后,这片草原才会出现诸如契丹、女真等强权。
不过那距离韩景略太过遥远了,现在他想的,就是怎么……
想法都没有结束,正在御马渡过土丘的韩景略就在眼角余光看到了一袭红色。
战马被惊吓嘶鸣,而韩景略却是被这一袭红色从马背扑倒。
两人从土丘之滚落河湾。
一时间韩景略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旋转滚落,等他反应过来时,却是整个人跌倒了剑河的河水之中!
“咳咳!”
前世的记忆让他还记得怎么游泳,但是身的甲胄足足有数十斤重。
沉重的甲胄仿佛要把他河底拉扯,而冰冷的剑河更是让他冻得手脚发麻……
喝了一口冰冷刺骨的剑河水后,他才反应过来,连忙拔出用来割肉吃的割肉刀,将甲胄的牛皮绳磨磨蹭蹭的割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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