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就算有她护着,也不可能把南佑疏随时拴在自己身边,样样处理妥当,两人关系不方便明说,新人也总是要被敲打,一想到可能还会有人觊觎南佑疏的美色,许若华只觉得脑瓜生痛,气得嘴唇发抖了,这是她第一次明确拒绝南佑疏一件事。
正同女孩的想法相反,女孩喜欢走她的老路,经历她经历过的,她因为经历过,不愿让南佑疏坠入“深渊”,和当初的自己经历一样的痛苦。在许若华看来,娱乐圈这种水深火热的地方并不适合南佑疏这种天真、纯朴、干净到没有一丝尘滓的人待着。
女孩紧了紧身,不敢看许若华了,但这件事她好像是认定了,第一次倔倔地顶嘴。
“我年纪不小了,有些事我能处理好,你看我会钢琴,会武术,身体比以前好多了。而且我很向往姐姐这样的人,在舞台和荧幕上闪闪发光,我也知道上传媒大学要钱比较多,我可以先欠着,还一辈子。”因为害怕姐姐发脾气,声音都是抖的,女孩还在心里又补了一句——“我还想见识见识你见过的世界。”
在只有车灯亮着的暗环境中,许若华也能感受到女孩执拗的表情,这是她的女孩第一次这样,于是更气急败坏了:“武术武术武术,要是真有点什么,他们能给你机会?!有的东西就是一秒的事,还有谁说这是钱的事了?我刚刚跟你说的都白说了是不是,没有表面这么容易,你再说还钱还还还的,我真不管你。”
“姐姐,一起看朝阳吧?”南佑疏第一次感受到许若华的脾气,这也是许若华第一次将自己的怒意全数展现,美艳的脸上带着不容侵犯权威的怒,态度很坚决。
许若华正气着打算听女孩怎么讲时,女孩说了这样一句不着边调的话。脸上的表情停了一秒,一时被女孩带歪了,睨了眼窗外:“下这么大雨,不会有太阳。”说完后立马意识到自己的话题好像被转移了?这小崽子——
“要是我们能看到朝阳,姐姐就同意我报考好不好……我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而且这样的话,姐姐就是我的前辈啦。”在许若华再次严肃教训她之前,南佑疏及时地道出了那句没头脑的话的缘由。
她要和自己赌?呵,自己打赌从来没输过。望着滂沱大雨,嘀嗒在车皮上,许若华怒气稍消,斜视着局促不安的南佑疏,淡然开口:“劝你别和我打赌,还有我从来不做对自己无益的赌约,要是我们没看到朝阳呢?”
“那我就不去,再也不提,我以后当老师也行。”南佑疏给自己也布了一个退路,鼓起勇气和盛气凌人的女人相视。
当老师?当老师好啊,工作稳定,考上编就吃公家饭了,还有五险一金,自己完全不用担心南佑疏身献舆论中,南佑疏这性子也适合当老师。何况窗外下的雨丝毫没有停的迹象,第二天两人能看到朝阳真是有鬼了呢。看来这个赌,自己非赌不可了,女人内心暗笑,一下拿出一幅豪爽的做派:“赌。”
两人暂时和解,决定先吃东西。这场赌约,许若华笃定自己必赢,过了会儿,发现女孩只吃干巴巴的东西和牛奶,虽然自己今天很生气,但是还是多问了一句:“怎么不吃点带汤水的,不是有自热番茄火锅?”
女孩这时也不像说要进娱乐圈那样倔了,又是以往的乖顺,语气软软地说自己没胃口,今天就想吃干的,随便垫巴两下就好。其实是南佑疏哪敢拆包有油水的东西,许若华的豪车里,都是洁白的内饰,自己生怕溅上一滴,好在许若华也没追问,同自己吃了一样的,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了。
就这样,南佑疏也有些困意来袭,车里的暖风温度正好,两人困倦地一同睡着了,两人座位中还有些间隔,本来都是各靠各的,不知不觉中,南佑疏头靠在了许若华的肩上,似乎在睡梦中露出了甜甜的笑意。
靠在车靠背上自然不如睡床舒服,许若华中途半梦半醒,睁眼一看,一团东西睡趴在自己大腿上了。似乎睡得比自己香甜,呼着热气,发着呓语,不知道梦见什么了,清秀的脸又皱巴起来。
许若华想推开让女孩滚到后座好好躺着睡,自己的眼皮却越来越沉……罢了罢了,就让她靠自己腿上吧,毕竟抓了蛇定是也收了些惊吓的,自己养的,多容忍容忍,更何况还挺可爱的呢。
许若华一向自诩逢赌必赢,是因为好像天生有那么一点运气,无论是在节目中玩游戏,还是公司投资,就连小时候和哥哥猜拳,都基本没输过。许若华在心里组织了一夜言语,准备第二天边望着雨边祝贺南佑疏以后成为一名辛勤劳朴的人民教师,老天这次却偏袒了南佑疏。
许若华昨晚睡得并不是很安稳,约莫早上6点,更是觉得微光有点刺眼,嗯?下雨天会6点有微光吗?自己还没清醒,眼前突然遮盖了一团阴影,许若华是闻不腻她身上的清甜的,不睁眼也知道是南佑疏。
南佑疏音调带着兴奋,抑不住自己此时的激动:“姐姐,看朝阳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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