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听完后神色各异,有遗憾,有诧异,唯独夏天茗眼睛定定地看着南佑疏,眼神里满是心疼。南佑疏说着说着,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姐姐!完了!

“你们先上晚自习吧!我!我今天请假了!我有事回寝室一趟!”说完南佑疏如一阵风一样消失了。从没见她跑这么快过,三个室友如是吐槽道。

回到寝室的南佑疏赶紧翻出了备用手机,边充着电就边打开了,插入自己的电话卡,搜了下记录,未接来电20多个,来不及多想,南佑疏打了回去,一秒就接通了,南佑疏听到了女人充满怒气的声音:

“姐……”

“还知道找我?”

“对不起姐姐,我……”

“你知道你干了什么吗?”

“我打人了……”

“不是这个。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多担心你?当初同意你学武术,就是为了让你保护自己。你倒好,翅膀硬了?你知不知道联系不上你我是什么感觉?我刚刚听许严宽说了,知道你手机坏了,也知道你是为了什么而打架。我生气,气你冲动,人生中总会遇到几个这样的傻逼,你难道以后遇到一个打一个?我也气自己不在你身边保护不到你。项链脏了就脏了,姐姐可以再送,你要是受伤了怎么办?你受伤了没?”

许若华握着手机等一天了,从中午收到消息,又等到晚上,看见南佑疏打过来,飞速滑过来接了,小梓在旁边眼观鼻鼻观心,老板这是真生气了,语气好重,自己听了都有点怕。

许若华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等着女孩回话,却始终没等到,意识到不对劲,女人喊了声:“南佑疏?”

电话里,没有以往乖顺的应答声,传来女生小声的阵阵啜泣,一声声像是在许若华的心里施刀。自己的心,突然麻了一下,开始慌乱了,她甚至能想象到南佑疏哭的样子。

“疏疏?”许若华试探地开口,女生依旧没回答,只是在电话里哭,抽抽噎噎的,似是忍了许久,再也压抑不住自己了。乱了,许若华心乱如麻,后悔自己那么严肃。

南佑疏在电话那头,一个人缩在寝室的床上,第一次听到姐姐那样的语气,一瞬间酸和热都涌进了鼻腔,明明在努力忍住,但视线已经模糊,台灯反射出了自己手上的水珠,自己再也控制不住了,她什么都不怕,只怕姐姐不再喜欢她。

女人没哄孩子的经验,在电话那头喊了南佑疏的小名好几次,是示弱的语气。半晌,南佑疏稍微缓过来一点了,带着呜咽断断续续地答话:“我错了。”

声音依旧清冷,但这种声音哭起来,却有一种微妙的感觉,好像不可亵玩的高岭花,被自己欺压□□在地下,发出阵阵求饶,许若华脑子里出现了乱七八糟的东西,随后又“哄”道:

“疏疏,你没错。”

“我错了,姐姐……”

“我说你没错。”

“我真的错了,姐姐不要讨厌我……好不好?”

南佑疏带着哭腔的声音,殊不知在最后一句差点要了许若华的老命,这孩子,怎么这么会撒娇了?怪可怜见的,自己的心是再也硬不起来了,南佑疏哭的那一刻开始,她不再有任何一分责怪,南佑疏这人就好像她的软肋一样,别人碰不得,自己也舍不得。

“我不讨厌你。疏疏,我只是太担心你了。是我语气不好,很抱歉我不能在你身边,是姐姐的错,不哭了……好不好?其实我知道南佑疏不会无缘无故惹事的对不对?我一直都相信你。”许若华组织了半天措辞,终于说出来一段带有真正哄人意味的话。

南佑疏听后,心里那块柔软之处突然被许若华给全部侵占了,姐姐说,她一直相信自己,一直的意思也是始终。南佑疏的睫毛已经是湿答答的了,此刻却顾不上擦,心想,她愿意用许若华这三个字来形容温柔。

后来两人好好沟通了一番,南佑疏终于理解许若华真的没怪她打曾湉湉,也不是说气话,而是在教她以后遇事怎么更好地处理。最后还说了句如果实在到了那种不共戴天之仇,要打起来的程度,南佑疏自己别受伤就行,她赔得起。

那边的女生终于不哭了,只是嗓子似乎沙哑了,许若华心里有点别扭,细细嘱咐了几句,不知不觉聊了快40分钟了,两人便在电话里互道了今日份的晚安。

电话挂断,许若华又沉着个脸,打电话给了许严宽,处理了一些事,有些事她还是要帮南佑疏处理好才能放心。打完许严宽的电话这才抬头问小梓:“我刚刚语气很重?”

小梓立马老老实实回答道:“是的老板。”

许若华心里更别扭了,怎么好像错的是自己一样,又心不在焉地说:“我平时工作严肃时不也这样说话的。”

小梓为难,又支支吾吾地提醒许若华:“老板,你刚刚自己可能没注意,但是我是第一次见你这样的语气,这么说吧,比你上次怼记者还凶些,我都有点怕。”

许若华沉默了,长长的睫毛下垂,盯着自己的手不作声了,心想,此刻那个小家伙的睫毛应该已经粘在一块了,自己真是……罪孽深重。

半晌,许若华终于开口:“联系综艺节目导演,我要回s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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