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立时附和——
“我瞧芸锦做的挺好的。”
“我怎么看是柳荷帮的忙呢?”
“嗐,手生么,咱当初不也是互相搭着做的饭,以后熟了就好了。”
他们的标准……王水秀眉心跳了跳,却不好再说什么,忙给其中一位男知青打眼色。
冯和平装作没看见,抹了把嘴,起身道:“我去洗碗。”
孬种!王水秀向他的背影投去愤愤的目光,咬着牙将情绪压下去。
看来谢芸锦是铁了心不打算贴补伙食费了。
她家里每回都寄来那么多粮票,分他们一点怎么了?这下好了,光凭自己每个月那些粮食哪够吃?王水秀用筷子死死戳着碗底,眼里闪过一丝忌恨。
升米恩斗米仇,谢芸锦当然知道这个道理。
她微微侧身,对上柳荷略带笑意的视线,递过去一个傲娇的眼神。
但是冤大头这种事,她可不做了。
……
知青点里的微妙气氛谢芸锦没空理会,她忙着帮陈广福捣药。
村里有个小孩在河边玩时跌了一跤,头被磕破个口子,家里人用草木灰糊了一脸,送到药房的时候还噗噗地喷着灰烟。
“哎呦大宝啊,你要有个三长两短奶可咋活诶!”
“陈大夫,你快看看我孙子,不能让他有事啊!”
伤口不深,只是看着骇人些,陈广福被老太太吵得头疼,让谢芸锦拿些蓟草捣烂。
这种被乡下人叫做刺儿菜的野菜在农村很常见,捣碎或者晒干磨成末,可以用来外敷止血。
陈广福帮小孩擦洗掉脸上的草木灰,难免碰到伤处,小孩疼得哇哇大叫:“奶!奶!疼死了!”
被叫做大宝的小孩龇牙咧嘴,握紧拳头拼命捶自己的奶奶,好像这样才能缓解疼痛。
陈广福斥道:“别动!”
一旁的老太太恨不得替孙子受了,对此浑不在意,双眼通红地抱着他哄:“陈大夫你快点啊,娃娃金贵着呢。乖乖大宝,你忍着些。”
陈广福见状,只得摇摇头。
“啊啊啊都怪孙桃枝!她在河边偷吃鱼还不给我吃!奶!都怪她!”
谢芸锦拿了块洗干净的旧纱布,端着药罐走过去,听到熟悉的名字顿了顿,恍然。
这不就是孙桃枝的奶奶和弟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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