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也想帮你办事,可我现在见不到刑欢,而且……”席莹往前两步,跟着站到他身后,“等你当上总统,真的会把我嫁给刑玉城吗?”

“不然呢?”刑少锦目光扫到她身上,扯了扯唇,“到时我有了权利,我让大哥娶谁他都要娶,你这么想嫁他,我怎么会亏待你。”

刑欢听的咬牙切齿,一激动,抓掉了风景树上的一片叶子。

她前世就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席莹总要在她面前诋毁刑玉城,后来知道父亲死因真相,也只认为她是受刑少锦指使。

如今看来,原是因为妒忌。

因为自己能嫁给刑玉城,她却不能。

如果刑玉城以后做了总统,按照宪法,可以娶很多妻子,但无论刑玉城娶多少个,也不会青睐到席莹头上。

退一步来讲,即使刑玉城愿意娶席莹,席莹无论是姿色还是内涵,都争不过可能有的“后宫三千”。

所以,干脆让刑玉城做不成总统,和刑少锦同流合污。

刑欢一直觉得喜欢一个人,会对他好为他着想,却没想到,也有人的爱可以这样卑鄙。

那边,两人又谈了些上不得台面的话,刑欢听着没什么重点,正准备悄悄退出去,便听刑少锦提议道。

“我看你干脆递话进去,就说……说席严在狱中生了病,得不到好的医治,他若出事,刑欢再也无法知道她父亲出事的情况,一定会急昏头用尽一切办法救人,只要她犯错,我就会抓住机会,剩下的你都不用管,交给我。”

刑欢心里啧了一声,这人坏主意还真是一堆一堆的。

“好,我这就去说。”席莹转身就走。

“等等。”刑少锦叫住了她,“你才被拒之门外,就传这种话,怕是会惹人怀疑,明天再说。”

“啊……”席莹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她走之后,刑少锦在长椅上沉思了片刻,起身去球场中间打球。

刑欢趁机退了出去。

出了球场,再往前走不远就是彼岸湖。

刑欢在路过湖边一片郁金香花圃的时候,脚步不自觉停了下来。

六月花开正好,五颜六色的郁金香一层层铺开绽放,仿若彩虹。

刑欢想起曾听过关于这片花海的传言。

总统大人第四任妻子,特别喜欢这种花,新婚后两人感情甜蜜,总统大人便为那个女人,在彼岸湖旁边种了一片花海。

当时总统府的所有下人和其它女人都很艳羡。

然而好景不长,再漂亮的女人也敌不过男人的喜新厌旧,总统大人娶了第五任妻子,便忘了那个喜欢花的女人。

女人不甘受冷落,在一个清晨来到这边花海,割腕自杀,鲜血染红了一片土地和花朵。

有一段时间内,下人们来到这片花田时都要绕着走。

刑欢记得不是特别清楚,听到这个故事时自己是九岁还是十岁,只是对这个故事印象非常深刻,也非常同情故事中的女人,并且……不喜欢总统大人。

这也是她前世厌恶刑玉城的原因。

她接受不了和那个女人一样,和别人分享一个男人,她害怕喜欢上刑玉城,却遭到他的背叛,那样,她要么杀了背叛她的刑玉城,要么自杀。

所以她从一开始就选择远离。

现在想,这何尝不是一种自卑?

别人是别人,刑玉城是刑玉城,就算总统可以一夫多妻又如何?

她可以努力把刑玉城的喜欢她,变成非常喜欢,把爱,变成只爱一个,让刑玉城愿意一生只认她一人。

毕竟从来就没有哪条宪法规定,当利亚的总统就要娶很多妻子。

她不会像席莹一样,因为想和刑玉城在一起,就毁了他的前程。

她要鱼和熊掌可兼得,让刑玉城当上总统,并且做个专情专一的好总统。

下定决心,刑欢走到一排火红色的郁金香前停下,一朵朵摘下,在手中攥成花束。

“你怎么在这里?”身后突然传来刑玉城清冷的少年音。

刑欢一惊,转过头。

先入目是一双长腿,然后才是刑玉城表情漠然的脸。

“少爷?”刑欢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捧着花束呆呆的,“你不是在陪外宾吗?”

“斯文说你不见了。”刑玉城俯身,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

“我没有不见,我只是出来玩。”刑欢将花往地上一丢,推着刑玉城往前走,“少爷丢下外宾来找我,总统大人会不高兴,你快回去!”

刑玉城被她推着走也不见狼狈,不急不徐道,“父亲和国王有事要谈,小王子被王后带去溪园玩,我是回来才听斯文说你不见的事,并没有丢下外宾。”

刑欢这才放下心来,松开刑玉城,“没有就好。”

她最怕像前世一样,刑玉城因为自己受连累,失了总统大人的宠爱,让刑少锦有机可趁。

“你如果觉得闷,我可以带你出总统府,去别的地方走走。”刑玉城停下来,转过身看着她,“父亲谈完事情就会送外宾离开,我下午不忙,可以陪你。”

“好啊。”刑欢难得有机会和刑玉城独处,开心的笑了笑,“那从现在往后,少爷就都是我的。”

“恩。”刑玉城纵容的应了一声。

刑欢想到之前准备摘给刑玉城的花,转身回去,将散落的郁金香都捡了起来,摘掉绑头发的银色发带,将花茎扎成花束。

她一头长发散落在背后,一袭白裙清淡素雅,在五颜六色的花海中,几乎融为一色。

刑玉城目光凝了凝,不禁朝她伸出了手。

刚好刑欢捆完了花朵,转身将花束塞到他手里,“这个送给少爷。”

她笑容比阳光更璀璨,眼角下的朱砂痣比火红的郁金香颜色更鲜艳分明,刑玉城迟疑的接过花束,目光却始终只落在刑欢脸上。

刑欢笑眯眯的,“谢谢少爷昨晚抱着我睡,我没做恶梦,以后我都和少爷睡一张床。”

“恩……”刑玉城应了一声。

他表情没什么变化,但刑欢总觉得他眸中有一丝波动,就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须臾,少年收起花束,转头问她,“下午想去哪里?”

“我想……”刑欢转了转眼睛,突然灵机一动。

她想到该把总统大人的私印还到哪里最合适了。

刑少锦,既然他那么想要总统的权利,那就提前让他行驶一下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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