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先生!”她一把攥住了方城镜拿着戒指的那只手,生怕自己突然亲上去后,方城镜惊的把戒指摔了。
“怎么?”被抓住手的方城镜抬起头,看着她皱了皱眉,忽地,眼神一利,“你怎么知道我姓方?”
“我……”南雪诗被他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问住了,但很快按照原计划胡扯道,“我有一个秘密要告诉你!”
“什么?”方城镜狐疑的打量着她。
“我之前说的都是真的。”南雪诗道。
方城镜没有说话,眉心慢慢蹙起,似乎在回忆她指哪些话是真的。
南雪诗趁他这一瞬间的分神,抓着他胸前的衣服往前一拽,猛的亲了上去。
懵。
这个吻的感觉就是懵。
这是她活了二十三年第一次亲别人,唇与唇相贴后,南雪诗被方城镜唇间那淡淡的烟草味道包围。
一瞬间,什么白猫任务,交换气息,全都被抛在脑后。
连自己在想什么,在做什么,都忘的一干二净。
只能隐约感觉到近在咫尺的人的一举一动……
方城镜似乎还在怔着……
方城镜睁大眼睛,睫毛刮在她脸上……
睫毛真长。
南雪诗乱七八糟的想着,突然被男人犹如利钳的手捉住手臂,而后后颈一痛,彻底失去知觉。
……
身体再有意识的时候,南雪诗感觉很热。
火烤一样的热。
头顶的阳光太足,照得她闭着眼都觉得刺目。
南雪诗眯着眼适应了一会儿光线,才慢慢睁开。
她发现自己被绑在一根树桩上,周围是面积很大的草坪,不远处一栋三层的别墅,有着她一直向往的大落地窗。
前面的长椅旁,两个上身赤裸的男人正背对着她在讨论着。
个子高一些的男人道,“悬哥怎么还没出来?”
“去洗嘴了。”旁边抽烟的矮个子答。
“都进去半个小时了,还没洗完?再洗就破皮了吧?”高个子啧了一声。
“你知道什么!”矮个子把烟一扔,跳起来照着他后脑拍了一巴掌,“那可是悬哥的初吻,洗一个小时也洗不掉悬哥被轻薄的懊恼!”
“哟,还轻薄还懊恼,真会拽词啊你!”高个子不以为然的撇撇嘴,“亲了就亲了呗,咱们男人这种事上不吃亏,古时候皇帝后宫三千,每天干的不都不是一个人么!”
“那能一样吗!”矮个子叫了一声,“要后宫三千,也得选大家闺秀,个顶个的知书打理名门之后,那个神婆算哪老几!差远了好么!”
“……”南雪诗。
她认出来,这是之前和方城镜一起上门的其中两个跟班。
而方城镜,因为被她强吻,去洗嘴了……
洗嘴……
她本以为,方城镜看着一副花花大少样,就算没有身经百战,女朋友也肯定不少。
可是听这两个人的意思,这似乎是那个病娇的初吻。
倒霉。
透顶。
她这是踩了巨雷啊!
懊恼之际,南雪诗余光瞟见方城镜从别墅中出来。
她赶紧闭上眼睛,意图继续装昏迷。
脚步声渐近,方城镜很快走了过来,南雪诗听到高个子和他打招呼,“悬哥。”
“恩。”方城镜应着,声音听起来很冷。
“这神婆一直没醒,接下来怎么办?”是矮个子的声音。
“在这绑着,晒成人干。”方城镜道。
“……”南雪诗。
她怎么忘了,她现在是在烈日下被五花大绑,而不是安逸的床上吹着空调装病!
就算日落前太阳晒不干她,晚上蚊子成群,叮也会把人给叮死!
“我醒了!”南雪诗赶紧睁开眼睛。
这一睁不要紧,她发现方城镜正站在他面前,一双眼睛毒蛇一般怨毒的盯着她。
南雪诗打了个冷颤,彻底明白自己踩了多大的雷。
该死的白猫!
“你们两个先进去。”方城镜朝身后二人吩咐道。
“悬哥。”高个子有些犹豫,“我们走了,万一这神婆再趁机亲你……”
他话没说完,后面的话便被方城镜冷如冰霜的目光冻了回去。
更懂察颜观色的矮个子赶紧拉着他离开。
烈日炎炎下,诺大的庭院里只剩下南雪诗和方城镜二人各怀心思的对视着。
方城镜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个神婆给强吻。
他十几岁就被扔进军营里,跟着父亲操练,偶尔出些任务,平时和女人接触都少,更别说接吻。
所以梁言说的没错,这确实是他的初吻。
他倒也不至于有什么初吻情节,被人亲了就要死要活的不爽,只是……
他看着面前的女人。
刚过他肩头的个子,瘦弱的身体,看起来不过二十岁的青涩脸孔,他一用力就能掐死的弱,居然……
被这种人得逞。
懊恼!
从未有过的愤怒感觉。
不光这样,这人还长了一张巧嘴,把他受过高等教育的母亲骗得团团转,家传宝都送了出去,只为让她占卜父亲的下落。
真是,可笑至极。
“亲的爽么?”方城镜缓缓勾起唇角,朝南雪诗笑了笑。
这一笑带些痞气,英俊又迷人,南雪诗却完全欣赏不来,拼命摇头,恨不得把头甩下来。
“我怎么看你亲的挺爽?”
方城镜笑着从裤袋里掏出随身携带的短刀,轻轻一掰。
阳光下的刀锋反着光,慢慢抵在南雪诗唇上。
“我这个人恩怨分明,你用哪里亲的我,我就割你哪里,怎样?”
“……”南雪诗瞪大眼睛。
那刀刃抵着她唇下的深凹处,一看就十分锋利的样子,好像她动一下唇都会见血。
她只能缓慢的动着舌头,含糊不清的忏悔,“方先生,我之前是鬼迷心窍了,我知道错了,我不是故意的……”
一边说着,南雪诗不忘在心中呼唤着白猫。
猫!
你这只坑猫!
快想办法!
我快被割唇晒成人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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