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二人面带诡谲的笑意,一幅胜利者的姿态。

可白景轩的下一个动作却令他们的面色瞬间凝固。

只见他泰然自若地拖出一张椅子,颇有气度地提起衣摆坐下,再次翘起了二郎腿。

他提起一双筷子,筷尖立在桌上敲了敲,语气轻松地道:“看来温宗主盛情难却,本尊便勉为其难赏个脸,尝尝你们厨子的手艺。”

说着随便挑了个菜端详了片刻,谨慎地入一小口品尝后微微点头:“不错。”又把筷子放下:“就是淡了些。”

温诚面露一丝难以置信,听得身旁的儿子对他低声道:“爹,此人阴险狡诈,怕不是早有准备,还是......虚张声势?”

他眼珠一转,思忖了片刻后把心一横,道:“事已至此,既然白宗主不识抬举,就别怪本座不客气了。”

眨眼间匕首化作疾光驶去。

光芒刀锋逼至近前,白景轩冷声道:“你儿子的命,不要了吗?”

刀尖的一点金光倒映在瞳仁里,他连眼皮都没眨一下,看见温诚脸上不可思议的神色,冷笑了一声:“你以为,本尊来此会毫无防备吗?”

“你......”联想到之前的遭遇,温子瑜脸色突变,指着白景轩道:“你做了什么?”

温诚更是面色紧张,本能地将儿子护在身后,“白景轩,你到底有何阴谋诡计!”

“方才那名弟子,还有你的宝贝儿子,你问问他们,脐下三寸关元穴,是否隐隐作痛?”

温子瑜闻言面色一滞,本能地按住腹部,须臾后倒吸一口凉气,“你!”随后眼神一动,似乎想到了什么,“是那颗药!你给我吃了什么东西!”

此时蔺宇阳面露恍然之色,紧张的阴霾一扫而空,原来如此,师尊果然是料事如神!

白景轩面露微笑,完全无视了温子瑜的质问,只对温诚道:“温宗主,方才的治疗只是抑制之法,每隔一月,他们便会复发,届时需要再次施法,但倘若逾期未施救,则不仅是失智的问题,还有性命之忧。”

“你卑鄙!”温诚怒急攻心,指着白景轩的手指也有些微微颤抖。

蔺宇阳嗤笑一声,不屑地道:“华微宗有资格指责别人吗?我师尊光风霁月,不计前嫌出手相救,反倒换来杀身之祸,我看你们罔为三宗之一,冥天宗与你们齐名,简直是耻辱!”

被一个小辈指着鼻子骂,温诚岂止是怒不可遏,他伸手凭空一捏,蔺宇阳便立即感到被一股强大的力量钳住了咽喉,掐得他快要喘不过气来。

“你师尊不能死,难道本座还动不了你吗!”他咬牙切齿地道,脸色也因怒火而涨得通红。

白景轩一向平静的脸色终于露出一丝紧张,他沉声道:“温宗主!”

这一神情虽然只有一瞬,却被温诚捕捉了去,他冷冷一笑:“白景轩,你只要好好救了我儿,本座便放了你这唯一的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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