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迎?”关绿绕补充。
徐成阔:“对,就叶迎,你这室友真会来事儿,不像快毕业还没签经纪公司的。”
关绿绕放下筷子,不接茬,只问:“怎么说?”
见关绿绕有兴趣听,徐成阔说得更起劲:“上次一起吃饭的孙制片,往他投的新剧里塞了个女二号,又配助理司机又配专车,资质不高调子起挺高,整得跟大腕儿似的。我前几天无意间听见王跃打电话,才知道这个女二号就是叶迎。”
这个孙制片关绿绕有所耳闻,做水产生意发的家,近两年开始在娱乐圈做投资,出了名的财大气粗。年近五十,秃顶啤酒肚还桃色新闻不断。
讽刺的是,这个八卦还是她从叶迎那里听来的。
叶迎当时还特别不屑地说:“这种油腻大叔就是穷得只剩下钱了,就算他捧着钱来包我,我都嫌沾上油。”
今时不同往日,只能说,人的想法一天一个样。
徐成阔还在继续说:“我听王跃那意思,叶迎是通过他接触到孙制片的,这么一来,王跃在孙制片那里可就有人情了。要不说王跃是个人精,一天天真能算计,要是回头孙制投的电影,我能拿到男一号,王跃也没白忙活一场。”
关绿绕不想评论叶迎的是非,听徐成阔越说越离谱,冷言道:“你这种想法又比王跃高尚多少。”
“我随口一说,闲聊嘛,你当什么真。”徐成阔把剥好的虾放在关绿绕碗里,自负的口吻,“我哪需要靠这种歪路子,只要我红,迟早有电影的男一号找上门。”
关绿绕看着他,神情复杂:“你以前说过,自己首先是个演员。”
徐成阔不以为然:“对啊,我现在不仅是演员,还是正当红的演员,你没看网上都夸我演技棒吗。”
多说无益,关绿绕点到为止。
徐成阔意识到这个话题不适合久聊,三言两语扯到别处。
一顿饭不咸不淡地吃完,本说好接下来回家看电影,徐成阔上个洗手间的功夫,回来就改变了注意,说剧组临时加夜戏,他必须赶回去。
正好,比起看电影,关绿绕更想泡个澡早点休息。
徐成阔回剧组要用车,关绿绕没让他送,自己打了个车回家。
泡澡的时候,陈忆理在微信上给她分享了一个搞笑视频,关绿绕看完,回复了她一个大笑的表情包。
陈忆理秒回,以电话的形式。
陈忆理问:“回消息这么快,你跟徐成阔的纪念日过完了?”
关绿绕:“过完了。”
陈忆理不可思议地说:“这还不到十点,高中生约会都不这么早回家的。”
关绿绕打开免提,把手机放在一旁,身体往下滑,水没到脖颈处。
“那是因为高中生不用工作。”
被温热的水包裹住身体,一天的疲惫得到舒缓,她的声音变得懒洋洋的:“我们吃了顿饭,后来他有夜戏要拍,我就回家了。”
陈忆理:“他没提前请假?”
关绿绕:“请了,剧组临时加的戏,要他回去。”
陈忆理冷笑:“他总有这么多借口。”
“其实我也想早点回家,今天没什么心情,碰面前还跟他吵架来着。”
聊到这,关绿绕顺便把江屿生的事情跟陈忆理说了一遍,然后问:“你说,他会不会迁怒到徐成阔身上?”
陈忆理没好气道:“迁怒正好,飘那么高,早该摔一次让他知道痛,才能长记性。”
关绿绕无奈叫她:“栗子。”
陈忆理叹了口气,思忖片刻,说:“我感觉不会,以江屿生的身份地位,犯不着做这种掉价的事情。”
“也对。”关绿绕凭直觉说,“他确实比较难捉摸,但是人不坏,这几天上课,他对学员们都不错,负责,没有架子。”
陈忆理顺着她的话,暗含揶揄:“对,这么好的人,从三年前就开始惦记你了。”
关绿绕敬谢不敏:“他还是不惦记的好。”
“你为什么不喜欢他了啊?我觉得他比徐成阔好,抛开外在条件不论,至少人有真本事。”
关绿绕坐起来,手臂搭在浴缸边,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喜欢和不喜欢都不需要理由吧,就是一瞬间的感觉。”
陈忆理接着问:“那你还喜欢徐成阔吗?”
敲浴缸的食指悬在半空,关绿绕倏地静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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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之后,江屿生没有回棕榈台,开车去了江家老宅。
今天是吴絮如生日,她为人低调不喜张扬,江掠只安排了家宴,请了江吴两家的人过来小聚,为妻子庆生。
江屿生到得早,距离开席还有一段时间,江掠也还没回家。
吴絮如在花园招待家中长辈,江屿生过去陪着说了会儿话,趁人不注意,把吴絮如叫到一边,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礼物。
“生日快乐,大嫂,我特地为你挑的。”
吴絮如爱好收藏珠宝,江屿生送的这款无烧蓝宝石镶钻耳坠,正合她心意。
吴絮如把礼盒递给女佣,吩咐她拿回房间,等人走了,才问江屿生:“下这么大血本,不止祝贺我生日这么简单吧?”
江屿生回答:“确实有个事情,需要大嫂帮忙。”
“什么事?”
江屿生:“想托你那个开经纪公司的老同学,帮忙查一个娱乐圈艺人。”
说到末尾,他笑了笑,莫名咬字变重。
“叫徐成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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