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狐疑的态度,季轻盏从衣架后走出来,望向了声音来源,瞳孔因为看到了什么震惊的事而闪过抹惊讶。
店面前台,柳应若抱着撒娇的男人并不是蒋从霖,而是另一个陌生的男人。
我草。
蒋从霖又被初恋小娇妻带原谅色帽了?
这时,柳应若转身指向所挑选的衣服时,好巧不巧的与季轻盏的目光撞到了一起。
时间仿佛停止流逝,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尴尬的浮尘。
柳应若笑容僵住,脸色随后变成了彩虹,而后,她抓紧包视若无睹的迈着大步快速离开了实体店。
刚才被她抱着的男人满心奇怪的追了上去:“怎么了又?我不是答应给你买吗?”
季轻盏:“……”
*
季轻盏参加完讲座和程总经理道别,坐飞机前她下意识掏出手机看了眼。
聊天页面意料之中空白一片。
她笑容微敛,眼底有一瞬的失落,最后只扯了下唇,一言不发的将手机塞进了外套。
算了。
到此为止吧。
这么多天,哪怕是普通朋友也会礼貌询问一下情况,可蒋商连一个句号都没有。
这狗逼男人谁爱要要。
她不要了!
回南城的三周内,季轻盏都没再找过蒋商,两人的生活像是重新回到了原本的平行线,没有任何相交的可能。
这晚,胡晓橙问她追求真爱追求的怎么样了,她半靠着床头将手机撂在腿上,低头翻着画册,语气漫不经心又洒脱。
“不怎么样。”她顿了下,神情有一瞬的恍惚,最后连声音都小了下来。
“不追了。”
胡晓橙在那边愣了下,没心没肺的笑了会儿才来安慰她:“其实我觉得他没找你挺正常的,你看,他说不喜欢你,就真的没有吊着你,这恰恰说明他是一个品行极佳的好男人。”
季轻盏翻着画册的手蓦地顿住。
“是这样吗?”
胡晓橙:“是啊,宝贝,像他这种有颜值有身材品行又好,还守男德的男人可不多了。”
季轻盏拿起手机,心里有些动摇。
胡晓橙在那边翻了个白眼:“再说了,他再难搞还能有你那个得了情感冷漠症的哥哥难搞?”
季轻盏忽然觉得她又可以了,并已经点开了和蒋商的微信聊天。
猫猫:在嘛?
本以为这段时间冷落蒋商,他早就忘了她这号人,肯定不会轻易得到回复,但几乎是在消息发出去的瞬间蒋商就秒回了。
美人:?
很好。
熟悉的问号,熟悉的高冷,熟悉的欠揍。
这就是她心心念念的美人啊!
挂断电话,季轻盏开启了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撒娇卖萌大法。
猫猫:嘤嘤嘤,之前出差了,一直没能跟你聊天,我好想你哦,你有没有想我呀?
猫猫:不管你有没有想我,我每天都有在想你哦。
消息发出去的两秒,末尾忽然弹出了语音。
啊!
蒋商发语音了!!!
季轻盏忍着颤抖的小心脏播放了那条语音。
蒋商冷笑:“所以你出差了一个月?”
草,声音好好听!
下一秒,系统播放第二条弹出的语音。
“季轻盏。”蒋商:“你要不要看看你朋友圈?”
“下次说谎前记得打好草稿。”
“……”
季轻盏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虽然知道蒋商这张毒嘴说不出什么好话,但也不至于这么直接戳穿她的谎言啊!
她也是要面子的好不好!
季轻盏试图挽回局面,小脑袋瓜子迅速旋转,最后胆大的向蒋商发起了语音电话。
响了数秒,那边接通了。
她立刻换上一副委屈样:“我没找你还不是因为你没找我,我怕打扰到你,让你对我感到厌烦,我只能每天发发朋友圈,来向你传递我对你的思念。”
话说出去半响,蒋商那边没了动静。
效果很不错,看来那边已经慌了。
季轻盏再接再厉:“所以这段时间你有没有想我啊?我朋友圈发的照片你有没有看到?好看吗?”
“嗯。”
那边沉默须臾,最后懒懒应了声。
季轻盏一颗心脏顿时颤了颤,心跳不受控制的开始狂跳,热潮像是在汗蒸房似的蔓延整张脸。
下一秒,蒋商补充了句:“P得太狠。”
“……”
*
上次连麦电话最后以季轻盏情绪接近崩溃而戛然而止。
但自从那日后对于她每天的微信问候,蒋商也渐渐开始有所回应,虽然大多数都是一张毒嘴怼遍天下。
但季轻盏却对此乐此不疲,甚至越来越上头。
这天,她提着礼物坐进的士,低头给蒋商发微信,问他今天会不会也去新尚福利院?
蒋商秒回:你要去?
猫猫:是啊。
猫猫:我不去干嘛问你,所以你到底要不要去啊。
美人:去。
季轻盏欣喜若狂,马上就可以看到蒋商啦。
下了的士,季轻盏提着大包小包的礼物艰难站在路边。
她微信扫码付过车钱,余光里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忽然出现并提走了她全部的购物袋。
她立刻抬头看去。
蒋商站直,垂眼掠过她,深褐色瞳孔里情绪冷淡,盯着她看了数秒,在她即将快要被脸上炽热蒸发时,他才收回视线,扯唇撂下句:“傻子。”
然后提着所有礼物转身迈着长腿离去。
“……”
沉默片刻,季轻盏觉得这气忍不了,小跑着跟在蒋商身旁控诉。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帮忙就帮忙,为什么总要骂我?”
“你说话啊?”
“?你怎么不说话?你……”
“季轻盏。”蒋商低眼看着她:“安静点。”
“……”
季轻盏识相闭嘴,扭过头不再看他。
她听到蒋商轻笑的声音。
季轻盏顿时觉得自己很没面子,低着头盯着地面不再说话,只顾埋头往前走。
“怎么?”
蒋商嗓音带着笑:“生气了?”
“才没有,我才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季轻盏嘴硬,抬眼凉飕飕的掠了他一眼,暗有所指:“大不了不说话了,省的惹某人厌烦。”
“……”蒋商:“我不是嫌烦。”
季轻盏抬头盯着他,步步紧逼:“那是什么?”
蒋商不说话了。
走了段路,接近福利院,蒋商迈着长腿率先离开了。
这时,她从身旁敏感的捕捉到了一句话。
“吵得我心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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