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罗在记忆中搜索了一遍,好像知道了是谁,不过,这个可不是个小问题,必须要风涧澈亲自解释清楚才行。不过,风涧月显然是误会了什么,“这个,我不好说!得看风涧澈愿不愿意告诉你!”

风涧月强颜欢笑,管他呢,反正她又不跟男主炒cp,那个女人就算要绿茶要白莲,那醋也吃不到她身上。“算了,感觉他这些年对我做的已经很多了,在不知道他经历过什么都情况下,凭什么指责他!”

楼罗欣慰地点头,真是孺子可教,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我不能跟他生气,我得继续做她的知心大姐姐!毕竟他现在可是黑化的2.0,惹不起!”

楼罗愕然,不对啊!怎么还是姐姐,好不容易调节起来的煽情氛围,别这么玩他行吗?还没来得及开口,风涧月就已经走了!半天才冷嗤一声,“活该你单身,活该你俩单身!”

风涧月找到风涧澈,二话不说就撩开衣袖,看着那一道道疤,新旧不一,触目惊心,一时间是又心疼又生气,“我舍命救你,可不是让你找死的!”

风涧澈不说话,心里却乐开了花,风涧月还是关心他的,即使他入了魔,也是,风涧月怎么可能不关心他呢!风涧月指腹轻轻划过风涧澈手上的疤痕,凹凸起伏,仿佛能看见他割腕时的疯魔状态,“这些都是什么时候留下的!”

“风起云过时,涧溪暗涌时,月圆花好时,夜深人静时!”风涧澈柔声。

风涧月抬手,一巴掌没落下,只轻轻抚上风涧澈的脸,心疼到,“傻子,我又不是不回来了,以后别这样了!”

“不这样了,以后再也不这样了!”风涧澈用深情掩盖眼里的深沉,顺势靠上风涧月的手心,像只小猫一样晃了晃。

风涧月笑着,这才是她的风涧澈嘛!爱跟她说笑,乖巧听话。风涧月顺势点胶摸风涧澈的脑袋,好久没摸了。风涧澈乖乖低着头,眉眼弯弯带着笑,只是这笑,隐隐带着一丝侵略性!

“阿澈长得那么好看,要多笑!”毕竟冷着一张脸太吓人了,代入感太强,风涧月感觉自己已经挂在山头上或者遭遇十八大酷刑了!不管怎么样,风涧澈已经黑化,就算洗白,估计以容缺为首的人间正道,也不会放过他!

风涧澈尝试了几次,才做出一个与从前差别不大的笑容,“好,听阿姐的!”

天已经晚了,风涧澈送风涧月去了纪月殿,风涧月一点睡意都没有,也没留风涧澈。

风涧月只独自一人坐在长亭里,魔域的气候很少有植物能够适应生长,纪月殿倒是种满了竹子,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方法,风涧澈倒是有心了。满殿竹林中,有一棵冬青树格外惹眼。风涧月坐在长廊上,犹如一副静止的画卷!树上零星系着几根布条,风涧月数了数,有五根,五根对应五年,显得凄凉又悲惨!“这里怎么还有冬青树啊!”

一个黑衣侍女走来,向风涧月拂身,“五年前,圣主在这里种下一颗树,自此每年都系上一根布条,说是习俗!”

风涧月这才想起来地金城为死者种树的习俗,看来是为她种的了,“长势还不错,在魔域能长成这样也属实不容易!”

“这些年圣主,常站在树下发呆,一站就是好几天,甚至有一次莫名其妙的就挂上了白绫,只怕以后,这树下,再也见不得圣主的身影了!”小侍女是声音有些失落。

风涧月抽了抽嘴角,纪月殿真是随处都有风涧澈自杀的身影啊!好在她回来了,再不回来,只怕风涧澈的尸体就要躺在某个角落了!风涧月这才回头看了看那个侍女,看到那张与她相似的脸,长得也算清秀,有些稚气未脱,但眼神却看起来有些深沉。

“你叫什么名字?”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个人,风涧月心里竟生不起一丝波澜,甚至连和她斗的兴趣都没有!这人虽然长得像她,但气质和性格这一块,差了可不止十万八千里!

“奴婢、冬青!以后就是公主的贴身奴婢了!”冬青微微欠身!

“呵,冬青!”风涧月一声轻笑,听这个名字就知道,这人对风涧澈来说不一般,“阿澈为他的母亲,在地金植的,就是冬青树!”

“回公主,圣主也为了您植了一颗冬青!”冬青轻声,可语气里透着一丝丝的嫉妒,确是没能逃过风涧月的眼睛!

贴身侍女!风涧澈还真是能耐,这是用她来折腾他的朱砂痣替身啊!不过,风涧澈现在和云卿韵多半是吹了,倘若这个冬青能走进他的心里,也不失为一件好事。但这个人风涧月还要好好了解一下,毕竟是待在风涧澈身边的人,不能出乱子!

“公主?为什么要叫我公主?”风涧月疑惑到,以前别人都叫她尊君,峰主,大小姐什么的,叫公主还真不习惯!

冬青点了点头,“是圣主封的,封号澈月公主!”

风涧月抽了抽嘴角,冷哼一声,董事长变公主可还行,澈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cp名呢!“以后不要叫公主,我不喜欢,叫我楼主。”

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冬青还是乖乖点头,“是,奴婢遵命!”

“你不是魔吧?”风涧月再三打量着冬青,确定她身上没有魔气。

冬青点了点头,望向原处的冬青花树,漠声,“因念而生,怨灵!”

风涧月不说话,灵这种东西她是知道的,但她对怨灵的印象一直停留在恐怖电影阶段!风涧月没有多问,反正这个冬青肯定对风涧澈有心思,至于这个冬青对她的态度,也有待观察,这也将决定风涧月是撮合还是让冬青死心!

听说只有人的某种情绪达到极致时,就会衍生出相应情感的灵,冬青是怨灵啊!

聊了那么久,风涧月也累了,回到寝殿就直接挺尸了!

次日,一位手下在风涧澈耳边耳语了几句,风涧澈便扬唇一笑。风涧月也刚好过来,风涧澈看着她,“沈从容来了,阿姐想见吗?”

风涧月点头,当然要见了,雪楼主管,也不知道他这些年把雪楼经营得怎么样了!

风涧月转身离开,风涧澈也跟了上去。

“阿姐的寒症好了,真好!”

“可不是嘛,也算是因祸得福了!”风涧月应声,就是可惜了她一身的修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沈从容早早就在偿巫殿候着了,风涧月一看到他就忍不住调侃!

“冰蝉美人一个正道人士,居然只身前往魔域,不怕有来无回吗?”看着眼前那个清风霁月,白决飘飘,略带慈悲像的男人,真是这暗黑偿巫殿的出尘一点啊!风涧月一副不羁的模样走到殿上坐下,以前装高岭之花装累了,既然到了魔域,那就要释放天性。

看到一旁的几个侍女侍卫诧异的眼神,风涧月立即起身,意识到自己坐了风涧澈的位置,那不就像坐龙椅一样犯忌讳吗?

见风涧月起身,风涧澈脱下外袍折叠整齐垫在龙椅上,“这椅子硬,膈人,阿姐现在可以做了。”说着,也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又将风涧月按了下去。

风涧月拨开风涧澈的手,起身不露声色地走到沈从容身边。

沈从容面色漠然,掀不起一丝波澜,“你不也是正道吗?”

冰蝉美人,就像他这名号一样,冰冷,美艳,像一朵雪峰之上的雪莲,美则美矣,只可远观!

“额,现在不是了!”风涧月坦然,正道魔道,她倒是无所谓,只要能完成任务,就算是鬼道她也入。不过,要是有的选,谁想成为众矢之的啊!

沈从容看风涧月一脸无谓,有些不解,“你知道外面现在怎么说你吗?”

风涧澈皱眉,眉心的魔印暗了几分,“猜得到个十之八九,反正好听不到哪儿去!”

“怎么说?”风涧月不是个不在意外界眼光的人,只是那又如何,她又堵不住悠悠之口。

沈从容看向风涧澈,当年的半大小孩,已经成长为一副大人模样了,“有容缺在,他不会让人乱传,所以什么都没有!”

“楼主——”女人的声音响彻整个偿巫殿,想不引起风涧月注意都难,回头一看,一抹红裙跳跃着奔向风涧月。

风涧月下意识伸手接住了她,“七厌录?”

“楼~主~”七厌录撒娇道。

风涧月扶额,她倒是长高了不少,就是这性格还是一点都没变。杀伐果决,能活生生把人脊骨抽出来,还保证那人不死的七厌录,居然那么爱撒娇,真是“表里不一”啊!一袭红衣,不算华丽,但是精练,似魅魔那样妖艳,在别人面前她可以一颦一笑皆是风情,凭她一双魅人的桃花眼,引得一众人疯狂!这就是月楼主管,血骨修罗七厌录!

“怎么还那么幼稚!”风涧月不忍吐槽,同时七厌录身前的柔软抵在她身上,又让她感受到了巨大的差距!

七厌录这才放开风涧月,牵着她的手,乖乖站着。

“听萧山的人自认与魔圣积怨颇多,特意委托我前来求和,目前我方已经退出魔域六十里之外,明日便班师回听萧山!”沈从容说到。

风涧月不禁欣慰,不错呦!一次性能说那么多话。

风涧澈抚了抚下巴,看向风涧月,“阿姐怎么看?”

突然被点名的风涧月有些懵,她看什么,这种大事让她看,不合适吧!

“阿姐说说你的看法,希望我怎么做?”风涧澈又问到,他会尽量按照风涧月的意思来,不惹她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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