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过饭后,大姐让大姐夫去孙家村借了一辆自行车过来,顾忠国带着江菀去了国营商店。
一下国营商店,顾忠国就领着江菀去了手表专柜,让她自个儿选一个手表。
江菀有些愣神,手表票可不容易有:“咋?你有票?”
“对,我有票,你只管选,那些大件家具省了,这些小样儿实用的就不省了,往后你到岛上去好看着时间做事,岛上有时候天气不好,看天不容易看准时间。”
“行,那我买一个。”江菀说着就从柜台里挑了一只上海牌的女式手表。
“有票吗?”柜台的售货员例行询问。
顾忠国掏出手表票:“有,这个表多少?”
“一百二十元。”
江菀听后咂舌,这表确实有些贵了,但确实需要用,也就狠下心买了。
买完表后,江菀立马就戴上了,她把手伸到顾忠国面前,撒娇似的问:“好看不?”
“好看。”顾忠国看着她白皙带着香味儿的手戴着手表伸到自己面前,有些脸热。
两人又去了日用品柜台,江菀买了三套刷牙用的牙刷牙缸牙膏,又买了三条毛巾,转而又在旁边的柜台买了三盒雪花膏,五盒友谊霜和五盒蛤蜊油。
顾忠国虽然心里有些疑惑,不知道为啥她要买这么多擦脸的,但还是爽快地给钱给票。
江菀很满意,男人这点儿好,花钱爽快,不多问也不多说,她这样买,自然是有理由的。
最后江菀还买了两罐奶粉和五罐麦乳精。
“不买布吗?酒席那天你不穿红衣服?”顾忠国虽然对结婚这方面的准备不了解,但新娘当天要穿红衣服他还是知道的。
“买啥买?你今儿不是提着那么多布来的吗?我就用那些做就行了。”
“行,不够的话你跟我讲,我再去买。”
说完,顾忠国载着人又去了趟邮局,给他大哥打了个电话,邀请他来参加婚礼酒席。
顾建设差点儿没被吓一跳,不是说找保姆吗?怎么找了个媳妇儿,还突然就要结婚了。
没办法,顾忠国只好简单地一五一十给他大哥讲了,他大哥保证后天早点儿带着妻子和孩子到大山村来。
回家的时候,顾忠国把东西用绳子系在车把手上固定住,江菀手上也拿了一些轻巧的东西,好久没有坐过自行车后座了,现在才坐了一会儿,屁股就硌得慌。
今天江菀穿了一件鹅黄色的衣服,头上扎了两个漂亮的麻花辫,好看得很,大山村从城里来的好些女知青都还没她好看呢。
顾忠国骑车的时候就发现了,他带着人骑过秋收那片地的时候,好些正在地里干活儿的年轻小伙子盯着他后座看,这让他非常不爽,一个用劲儿就猛踩脚踏。
江菀差点儿没被那一阵加速给甩下去,不知道男人乱使什么力气,她紧抓着男人的衣服下摆:“你骑慢点儿!”
男人看已经骑过那群饿狼似的小伙子后,总算是慢了下来。
回到家后,江菀刚一下来,差点儿没站稳,被顾忠国给扶了一把,村里的路不好骑,她被颠得感觉屁股已经四分五裂了。
顾忠国这时才注意到后座又硬又硌人,有些愧疚自己不细心:“小菀,对不住啊,我没注意到后座不好,早知道就把刚买的毛巾给拿来垫垫了。”
江菀白了他一眼,懒得理他,上辈子男人体贴又疼爱她,她和男人在一起后哪里受过这种罪?
现在年轻的男人直男得很,一点儿都不体贴,江菀越想越气,一个甩手就把他扔开了。
杨桂花和江耀祖连忙帮他把东西接下了,看着女儿娇横的动作,以为她是在发小脾气,歉意地笑了笑:“她还不懂事儿,你别和她计较。”
“没,是我做错了事儿,不怪小菀。”顾忠国把东西都卸了下来。
江菀拿出了一盒雪花膏,友谊霜和蛤蜊油,又提了一罐麦乳精,收拾好准备拿给大姐。
江晓听到动静从里屋出来了,笑了笑:“妞子,回来了?都买了些啥啊?”
江菀看她出来,正好把收拾好的东西给她:“大姐,这雪花膏给你的,友谊霜是给桃子擦脸的,蛤蜊油手脚裂了用来擦一擦就好了,这些东西你一会儿回家推着自行车一起拿回去。”
“嗨,你们去买结婚的东西,怎么给我买了?这些我都不要啊,别给我,多贵啊,你自个儿用吧。”江晓可不愿意要,雪花膏她是知道的,一盒就五元呢,更别说还有那么多东西了。
江菀直接不讲理地强迫她姐收下:“你要是不收下,我就不让你和桃子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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