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个女人一直没把舟墨当寻常男子看过,起先是因为审美,后来又是因为……力气?

私心里,宴清觉得这样挺好的,他不需要担心哪天舟墨会被人突然娶回去,按照舟墨这种吃不得亏的性子,束缚在后院才是折磨。

可当真看着她们对舟墨避如蛇蝎的样子,宴清偏偏又憋着一肚子气。

他没功夫去想自己为什么会如此矛盾,但他就是知道,他不希望别人喜欢舟墨,也不希望别人讨厌舟墨。

宴清望着舟墨,神情格外认真,“下次不要给别人看了。”

只有妻主才可以看。

但后面一句宴清还没来及说出口,舟墨就伸手在他鼻尖刮了一下,哄道,“没事的清儿,看一眼又不会掉块肉,你的我不也看过了吗?”

宴清还没说完的话突然就止了声,脸上不受控制的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意。

“这、这能混为一谈吗?”

舟墨看宴清这般害羞内敛的模样,只以为宴清是太过保守了,于是笑笑,转移话题道,“好清儿,衣服脏了。”

宴清:“……”

宴清叹了口气,也随他了,“进屋吧。”

舟墨嘴上说着要宴清替他洗衣服,可到头来压根就没让他碰到衣角,舟墨自己就打了水简单的泡了下,搓洗了遍,顺便也泡了个身子。

宴清在一边杵了会,看着水雾中的人轻阖双眸,美的好像一副画,心跳有些不受控制。

……宴清就这么直白的盯着舟墨打量了好一会,从微微颤动的睫羽至呼吸间的起伏都看的一清二楚,在察觉舟墨有睁眼的预兆时,宴清才仓皇的移开了视线。

……

他像是做了极为心虚的事般,再不敢看舟墨的方向,一心只想做点事来转移下注意力,于是他快步走到匣子边,想给舟墨改件穿的。

他从里面挑拣出颜色相近的两件衣衫,宴清撑开看,在比划要改动尺寸的地方时脑海里却又不合时宜的过了遍舟墨的身影。

宴清:“………”

算了,这活暂时干不下去。

他将衣衫挑出来,单独放好,强行目不斜视的坐回了床边。

宴清坐在床边,听着耳边潺潺的水声,他的心思克制不住的开始胡乱飘散着,为了集中注意力,他索性将最起初绣到一半的香囊又抽了出来,继续绣着。

宴清绣了一下午的香囊,眼睛已经有些昏花了,特别是内室光线又很差,宴清绣的效率比之白天大大下降了许多,不过好在已经是收尾几针了,宴清揉了揉眼睛,偏过身子换了个角度,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灯亮了许多。

最后一针结束,宴清才心满意足的将香囊拿到灯亮的地方照了又照,还没乐呵一会,他就见余光一个红色身影笔直的立在一边,后知后觉,宴清意识到水声早已没了。

他一回头,就见舟墨正拿着蜡烛,贴心的举起,尚沾水露的发丝懒懒的垂在一边,有些紧绷的衣服紧紧的贴着他的身形。

宴清一惊,吓得直接把香囊藏在了身后,“……你,你洗好了啊?”

“嗯,我可能要借穿一下你的衣服了。”舟墨将蜡烛放回了原位,坐在宴清身边,他伸手松了松衣襟,道,“里衣今天上山的时候汗湿了,不太舒服,刚刚一并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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