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还蒙蒙亮的时候,他们就出发了。江群睡得是云里雾里,被江宁硬拉着起了床,他们在离开家前十分种才匆忙地收拾了东西。江宁的背包里除了雷打不动的换洗衣服外,只有昨天杜玦给他的皮手套,他想了想,似乎除了吃的,也没啥需要带的,于是顺手又从货架上撸了些零食。
他和江群赶到火车站的时候,还不是最晚到的那个,沈一飞和赵冲天才真是掐着点一分没多一秒没少地赶到。其实除了他们,郭秋秋也只带了一个朋友,江宁对她有些印象,宋家的丫头,宋思晴。
目的地很远,每天往返的班次很少,并且也只有最慢的那种硬座火车。大家的兴致起先都挺高,不停聊着天吃着零食,渐渐地坐着腰疼腿酸的便不高兴再说话了。
江群不□□分,总是转头看着坐在后面的郭秋秋,江宁看人家两姑娘都睡着了,便说:“哥们,你可以消停了。”
江群张了张嘴,没说话。
江宁打趣道:“你和人家说了没?”
“没。”
“江群,我跟你说这事要趁早,否则人家好姑娘都被挑走了。郭家可是风水界的名门,估计看上郭姑娘的不在少数啊。”
江群张了张嘴,蹦跶了一句:“难道学你这么不正经?”
江宁捶了他一拳,“瞎说什么呢!”
“你和死神大人发展得如何了?”江群总觉得这事很神奇,又说:“真是万万想不到,有些人大白天的是仪表堂堂的律师,这一到黑灯瞎火的就变成人见人怕的死神大人了。”
江宁觉得他这话挺对,表示赞同:“嗯啊,还冷冰冰的,通常这样的冷美人到了床/上就很有看头。”
江群瞪大两眼,“兄弟,你果然是个狠人。”
接着,兄弟两各怀心事地继续干坐着。江群很快就靠着江宁睡着了,江宁试着动了动,再次确认江群这货的头死沉得像块石头,最后打开手机给鸡喂了粮,又收了好友一波能量,眼一闭打起了瞌睡。
他们是被郭秋秋叫醒的,这个时候已经又过了一天了,江宁透过窗看了眼外面的世界,他们出发的时候还是个大晴天,现在到了不知名的省份,却是暗沉的阴天,四周只见山脉相连,峰峦叠嶂,此起彼伏的山脉在茫茫中似乎与天地相连。
“我们估计快到了。”郭秋秋脸色严肃了起来,说道:“其实这次风水大会选在这里,的确是我爷爷别有用意。”
江宁笑了笑:“所以郭小姐是打算给我们透题了?”
郭秋秋:“......”
江群心想你也说得太直接了,嘴欠这毛病一辈子改不了。
郭秋秋也不尴尬,解释说:“我真不知道那里会发生什么,但是按照前几次的比赛,那里一定发生了什么需要我们去解决,我只是想告诉你们那里和郭家的渊源。”
江群一听和郭家有关,腰背挺的笔直,江宁心说从小到大上课也没见你听得这么认真。
“如今的风水界都知道郭璞是郭家的先祖。”
江宁挑眉,问道:“难道不是?”
“我不清楚,或许只是其中一脉的分支,年代太久远了,这种事谁说得清,但是我们要去的地方和郭璞倒是有些渊源。在预选的时候爷爷曾说过那里一代住的是吕家人,至今他们依旧住在那里,当年这整座山脉的风水宝地就是郭璞为他们选择的。”
江宁心说这传奇性的风水祖先莫非是翻车了?按照郭秋秋的说辞那里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能让风水宝地发生大事的不是翻车是什么?
江群又问:“你爷爷怎么会知道那里出事的?”
郭秋秋说:“那里太偏僻了,这一代不少年轻人都出来打拼了,其中有一个叫做吕小年的在一个月前找到了我爷爷,然后就发生了接下来的故事。”
江群觉得虽然没提到关键之处,但是这次的任务似乎非常棘手的样子,又问:“虽然是我们后辈参加比赛,但是...这个...那个...”
江群这个那个了半天,郭秋秋倒是明白了,“你放心,他们还是做了万全之策,有几位德高望重的前辈会在后几日出发,必要时会出手的。”
江群为了挽回面子,拍着胸脯说:“我不怕!我的意思是不管发生什么,我来保护你们。”
江宁觉得他这副样子真是傻到爆炸。
一旁听着的宋思晴见江群这搞笑的模样倒是笑了出来,在郭秋秋耳边说了什么,郭秋秋也跟着笑了。
终于火车停靠了,天气很糟糕,阴沉阴沉的似乎随时会有一场大暴雨,他们一行人下了车,因为离目的地还有好一大段距离,郭秋秋事先包了辆车,等她好不容易打通司机的电话并且找到车的时候,六个人只能互相干瞪眼。
那只是一辆升级版的黄包车,司机是个四五十岁的粗狂大汉,粗声粗气地问他们收了钱,还斜眼面露凶相地问:“这鬼天气,你们几个年轻人上这里来做啥子?”
郭秋秋说他们都是地理大学的学生,专门过来考察地形的。那大叔信没信江宁不知道,反正他死活没想到郭秋秋竟然也有张口说瞎话的本事。
可怜的黄包车颠颠儿地向山里进发,这一条应该是进山唯一的道路,江宁佩服那大叔身子骨强劲,脚踩车驮着六个人竟用了约莫五六个小时,越到后来道路越是狭窄,两旁的树木高且宽,树叶也如同亭盖似的覆在上空,天色几乎完全黯淡了下来,而吕氏的村落就坐落在这边山谷之中。
大叔打开了挂在车头的照明灯,回头对他们喊道:“就快到嘞,这天气估计要下雨嘞。”
江宁看了下手机,无信号,看了下手表,奇怪的是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连手表都停了,他狐疑地看着其他人,大家皆是如此。
“到啦。”车停下了。
江群看了眼四周,依旧是茫茫的灌木丛和高大的古树巨木,好奇地问:“村庄在哪里?”
“那条路太窄了又危险,车进不了,不远啦,徒步也就一小时的路程。”大叔朝他们挥了挥手,说:“快点走吧,要是下雨了,这山路更不好走了。”
江宁想了想,觉得刚才下火车的小县城是这深山附近唯一有人烟的地方,这里的人或许会知道些什么,便问:“大叔,这里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
大叔皱眉疑惑:“怪事?没啊!”
江宁认为既然把比赛定在这里,势必发生了什么怪事,镇上的人绝对不可能完全察觉不到,又补问道:“什么都没有吗?哪怕是不合理的也行。”
“当然没有,这里太平得很嘞。”
大叔蹬上了踏板,回头又说了句:“你别看着深山老林的,住在这里可好嘞,自给自足的不需要求人。”
郭秋秋问:“大叔,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在镇里生活了四十多年啦,从来没见到这山里出来的人,他们也不用在镇上买东西,不就是自给自足隐世隔绝了嘛,不过俺娘说了她小时候倒是见过,山里的人都特别淳朴,他们以前还拿自家养的鸡出来卖,俺娘说味道可香嘞,就和买的不一样。”
大叔踏着车走远了,沈一飞说:“看不出来啊,这凶巴巴的人还这么健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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