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他的视线，雪清寒问：“想吃？”
慕昭拍掉他依然掐脸的手，“既然敢掐孤的脸，想好怎么受罚了没？”
雪清寒笑了笑，端起盘子，用实际行动给他答复。
……
沐云昭从沉浸式体验中清醒，他凝眉深思，这画有点不对劲。
上一幅还好好的，后面这个慕昭是不是有点崩？
他之前看到的两个场景对应两幅画，第一幅是樊洲战场两军对峙的画面，第二幅是慕昭批奏折国师在侧的画面。
他披的壳子太多，记忆模糊是基本操作，但是他绝不会忘记自己每个身份的人设。
他再怎么都不会让人掐脸啊！！
尤其看到掐脸的时候，他感觉自己鼻子有点痒，差点把他萌的不知今夕是何夕了。
这是哪个无良画师画的，孤想把他人道毁灭了！
沐云昭抱着生可无恋的眼神，看向角落处的落款。
在看清那几个字后，沐云昭：“……”
惹不起惹不起，竟是另一个主角画的。
雪清寒是不是看他死后没人约束，就整这些坑人的东西！
还有那个凌简之，“貌比花娇”明明是形容他自己的，最后在墓里的自传上写的是形容慕昭帝的！
沐云昭咬牙，这些人绝对是对他有意见！！
这个皇帝没法做了，等他取到乾坤袋后就彻底把那个壳子灭了！
抱歉，慕昭是谁，和他沐云昭有关系吗？
*
在深刻列举毁尸灭迹一二三四条计划后，沐云昭终于有闲心看这些字画暗藏的玄机。
按理说世界灵气不足，留影石都无法使用的时代，这种高一级的“身临其境”术法根本无法使用，更别说用在普通人身上。
但是沐云昭一一看向站在两军交战画像前目录惊骇的人，站在慕昭离去画像前留下泪水的人，还有站在慕昭本人书法前脚步生根的人……
这些人身上都存在“身临其境”的术法残留。
作为前天界战神·仙道第一人，沐云昭对术法的了解已是登峰造极，所以他不消片刻就了解了其中玄妙。
这个陵墓含有大型聚灵阵法，可以施展术法。
术法只作用在三楼必然有其约束，也或着说这里是阵核所在地。
已经习惯了在现世被压制的身体，他竟一时没有感应到这里的不同之处。
沐云昭敛眸，暗自掐了一个法决。
感受着四面八方不断用过来的灵气，他手指一动，中断了施术。
果然，稍微高阶的术法在这里能够使用。
想通一点后，真相已近在眼前。
雪清寒以他的躯体为媒介，制造这种大型聚灵阵。四周的灵力受阵法吸引会源源不断涌进来，最终进入他的身体，使他那副身体维持原状。
因他是阵法的核心，所以与他有关的东西都会发生变异。
这变异就是衍生出“身临其境”，能够不用人催动自行运转。
他那个壳子生前留下的东西并不多，唯有这字画与他息息相关，就算非他所画，只要阵法承认画中人是他也会被动施展术法。
所以雪清寒到底为什么反对越宁和那些大臣的提议，并且将其诛杀的原因他也猜出来了。
越宁那片森林灵气浓郁皆因上界仙人降临所致，总有一天灵气会消失。但是大陆中部自古气运旺盛，灵力偶有波动却一直平稳。若是布上聚灵阵又无法确定他苏醒时间，自然在中部建造陵墓更为稳妥。
再者他当时是凡人之躯，在那片森林中布上聚灵阵后，作为阵核的身躯若撑不住便会发生爆裂的情况，雪清寒不敢冒这个险。
至于诛杀的原因——
沐云昭勾着已经清醒过来的白启辰露齿一笑。
自然是国师大人随便找个借口想杀就杀呗。
作为一国念力之载体，国师想杀的人肯定对凤明不利，沐云昭根本没有深究的道理。
虽然之前就没怀疑过雪清寒，但是此时猜到了真相的沐云昭依旧心情明媚起来。
拖着依依不舍的白启辰出了展厅，沐云昭笑意盎然地问道：“好兄弟，我们明天去景南？”
已经收集完资料的白启辰，忙着在微端上敲敲打打，头都没抬，抽空回道：“好。”
“机票你订，一会儿我代付就行了。”
沐云昭应后好奇瞅一眼他又在忙什么，只一眼他就恨不得给自己一双没看过的眼睛。
《论慕昭陛下与他那些臣子之间不可说的二三事》
大兄弟，你到底在那些画里看见了啥子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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