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旁边放着纸巾。
江暮岚抽了一张擦拭手掌心，她微笑：“我可不是为了要你的签名。”
尉迟舟喝着酒，摸不清他此刻是什么样的心情。
他侧着身子，细碎的金发下露出耳朵，左耳打了两个耳洞，戴着银色骷髅耳钉。
江暮岚伸手，捏住了他的耳朵，去触碰那触感微凉的耳钉。
“你干什么！”他呆住了，还没回过神。
这个女人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摸他的耳朵！这太可恶了吧。
“这耳钉真适合你。”江暮岚月牙般的眸里面清辉浮动，她的食指绕着一缕卷发，说：“既然这次成不了朋友，那就等下次吧。”
她张开五指，对他拜拜，就婀娜多姿地走了。
目视着她回到座位和他们交谈，尉迟舟继续喝着酒，眸子乌沉沉的。
当朋友？门都没有。
不过……
她的声音，是真的好听。
刚刚她说过的话，就像靠在他耳边轻轻呢喃，像美人鱼在深海的咏唱。
谈妥之后，姜文招呼尉迟舟过来送她们走。
但尉迟舟没什么反应，瞥了她们一眼，就转身进了里屋。
姜文无奈。
陈完美道：“尉迟舟的性格我们了解，所以你不用觉得太为难。”
“谢了，来，我送你们出门。”
回到车上，陈完美说：“你见识到了吧，尉迟舟是个怪胎，实在不好相处。接下来你们合作你就忍着一点。”
“最近要出门的话戴好帽子和口罩，你现在网上形象不好，要是被人认出了可能会有危险……”
江暮岚嗯了一声，就闭眼假寐。
等到她们的车子开走了有一段距离，姜文才踅身进了屋。
推开门，尉迟舟正躺在沙发上玩着手游。
“这是你第一次与女歌手合作制作单曲，我知道你的脾气，但你就不能态度变好一点吗？”
尉迟舟吊儿郎当的，将手游声音外放到最大声。
姜文坐下，顺口问：“你觉得这个江暮岚怎么样，人也是你自己挑的。”
尉迟舟冷不丁回了一句：“还行。”
“那就好，但是她现在在网上的风评很糟，不知道对你的单曲会不会造成什么影响。”
尉迟舟突然坐起来，放下手机，眼皮微抬，“管网上什么风评，我选的歌手，我自己满意就行了。”
姜文笑笑，没应。
因为顾琴要当她的助理，所以她今晚就坐车赶到Z市。
云站粉丝建立了江暮岚粉丝团，建了个群，里面已经一千人了。
而顾琴是群主，她还选了几个可靠的忠实粉丝当管理员，平时还会通知一些重要事情。
半夜，她们终于见到了。
顾琴开心地放下行李抱住她，“暮岚，我想死你了！”
江暮岚原本也想说些煽情的话。
“我明天是不是就能见到秦影帝了！”顾琴兴奋地问。
“……”白感动了。
第二天，江暮岚就带着助理工作了。
陈完美看见了顾琴，就嘱咐她平时该做些什么，又该注意些什么。
昨夜下了雨，早晨的天清清爽爽，空气也清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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