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柱持将信交于余侯府。”

念经的柱持接过余腕容写好的书信,点了下头,口里念叨着阿弥陀佛,便走出门去。

余秦坐在大厅上喝茶,正与夫人聊聊家常,家中就她一位妻室,虽过许久,依然恩爱,余秦放下的茶碗,还冒出丝丝热气。

大音寺本就离余侯府不远,这半晌的功夫,信就送到了。

门口的看门童子见一和尚送来了大小姐余腕容得信,一想是不对劲,急冲冲的谢过和尚,拿过信便跑进大厅。

余秦:“什么事,慌慌张张的,让外人瞧见了成何体统。”

看门童子单膝跪地,忙认错:“小的知错了,是大小姐来信了,送信来的是位老和尚。”

余秦与夫人面面相觑,觉得奇怪,只见余秦伸过手去接信,一边还对着夫人不解道:“容儿在宫中,写信来应当是宫里的人送来,怎么来一个老和尚。”

又对那看门童子质问起来:“确定是一位老和尚?”

门童:“千真万确,方才交于我信的就是一老和尚,那老和尚不像是普通和尚,到有几分柱持的神韵。”

夫人也觉得奇怪,看着那封信:“嘶...这”

还示意余侯打开来看。

“撕拉”

信被打开了,余秦展开那封信,水墨的字体像是被应在了纸上。

他抖了抖信,让它看起来平整些,在心里默念:“爹娘,孩儿不孝没说一声就擅自……。”

“……...”

越往后余秦眼都瞪大了,随后面目狰狞,都不敢想信自己所见所看,手跟着一起抖动,纸片片抖起一上一下。

余夫人见他这样,心也跟着揪了一把,她想过去接过信看看到底写了什么,半颤的手停在半空,犹豫不决,身子不自主的前倾一些角度,眼神里的恐惧随着余秦眼里的怒气一起飙升。

她小声说:“侯爷,到底怎么了,容儿怎么说?”

余秦半天没回答,最后只是把纸拍在桌上,怒气冲冲的用手指着那封已经被他捏的有些褶皱的信,道:“你看看,看看你的好女儿,真是家门不幸!!”

夫人这才有了主动权,她快速的从桌上拿起那封信,一字一句读起来,还没看多久便从口中缓缓念叨出几个字:“什么,出家...出家?!”

余夫人刚看没几个字就快昏厥过去了,自己那女儿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纪,怎么就出家了呢,造孽啊,家中还就她一个子嗣,叫他们这做父母的如何忍心。

余秦从看过这封起,便在大厅内不停踱步,看见跪在地上的看门童子,喝去一声:“滚出去!”

那童子也识相,撩起衣衫就走。

他余秦好歹也是当朝得力文臣,女儿出家,怎么也要去讨个说法,虽书信上写着不准让他们去找麻烦,全是她自己的想法,可余秦哪里管这些。

他冲出去就走,身后的夫人见了也跟过去,上了马车,气氛无比凝重,娘哭哭戚戚,爹怒火中烧,赶马车的车夫都不敢多问。

没过多久,就到了皇宫,转眼就来到大殿,公公们一惊,忙上前询问:“不知余侯现在来此是有何事?”

余秦不理会上前来询问的公公,撂他在一旁,道:“我要面见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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