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暂且信了,扶烺也就暂时放下了心。不指望瞒他一世,至少在确认瞿染姒怀有身孕之前,不能让他知道。

夜色深深,扶烺就在庄子上留宿一晚,瞿染姒这几天习惯了一个人睡,身边突然多出个人来,让他有些睡不着,尤其这个人还总是动手动脚。

“你别摸了,再摸也摸不出孩子。”瞿染姒抓住他的手。

扶烺可不这样想,摸虽然摸不出来,但是保不齐里面就有他的种了。所以他虽然有些心猿意马,到底还是忍住了,“万一本王摸出来了呢?”

“那王爷以后不愁吃穿了。”

“嗯?”

“日后王爷只要到门前一站,张贴告示说摸一摸就能让人怀孕,一次哪怕百两银钱,想必也有大把的人前来。”

“……”扶烺默然,彻底拿他没办法,就是将他搂得更紧了些,“你这张嘴啊,当真是欠收拾。”

感觉到怀里人身子一僵,扶烺才心满意足搂着人睡去。

翌日一早,瞿染姒起床时,扶烺已经离开了,留了张字条告知瞿染姒,明日会有大夫来。瞿染姒将字条扔进了火炉。

他不想看大夫,扶烺安排的人根本不会告诉他真实的情况,他们只会哄骗人,将避子药说成是调养身子的神药,也就他这样傻的人,才会相信。

扶烺天还不亮从外面回来,正好碰上刚起床的亓漪秋,亓漪秋这几日没有出来,或许是想等扶烺淡忘前几天的事,再好以翩翩公子的形象出现。

“阿烺,这么早你这是从哪儿回来?”

扶烺回头看了他一眼,“温柔乡。”

“……呃,这样啊。”亓漪秋尴尬一笑,“那王爷快些进屋暖和暖和吧。”他这话说的,像是当家主人似的,让扶烺觉得有趣,“当年你二哥,的确是本王对不起他。”

“那是二哥应该做的,舍一人性命而救千万将士,二哥不会怪罪王爷的。”虽然不明白扶烺为何突然提起这事,亓漪秋还是赶紧说道。

扶烺嘴角轻扯了下,看得亓漪秋有些手足无措,然后就听扶烺用讥讽的声音说道:“他怪不怪罪本王,是他的事,不是你说不怪罪就不怪罪的。本王说这事,是想让你知道,本王念的恩情,是他,不是你。”

“王爷……”亓漪秋闻言,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

“让你留在王府,完全是因为姒儿在众人之中选中了你,明白了吗?”说罢,扶烺抬腿便走了,没去管亓漪秋如何的失魂落魄。

所以,阿烺是知道当年的真相了吗?

“不!不会的!”亓漪秋喃喃道。

自己设计的天衣无缝,不会有人知道的。

墙角突然发出一声踩踏的声响,打断了亓漪秋的胡思乱想,亓漪秋转身走过去。

“谁在那里?”

……

“正君,大夫来了。”

“嗯。”瞿染姒心不在焉地回了声,他下意识摸了摸小腹,心里还是有些期待。

明明害怕有孕,却也想有个自己的孩子。

走到大堂,坐着的是位年轻大夫,看起来不过弱冠之年,一见瞿染姒便躬身行礼。

“臣冯昀澈,见过正君。”

“不必多礼。”瞿染姒悄悄看他一眼,觉得有些眼熟。这一眼让人注意到,冯昀澈朝他笑了笑,“三年前臣为正君诊过脉。”

是他,三年前那个骗他说避子药是补药的人,瞿染姒立刻反应过来。

“王爷教你来做什么?”

见他态度突然冷淡,冯昀澈有些茫然,只顺着他的话答,“王爷让我来看看,有没有什么法子能让正君在短时间内怀孕。”

他还没说全,扶烺的原话是一发即中,可他没这个本事。

“所以需要我怎么做?”

“臣先为正君诊脉。”说着他从身后的药箱中拿出一个小枕,垫在瞿染姒手腕处,又拿出帕子盖住,这才开始诊脉。

瞿染姒的心提了起来,见冯昀澈脸色沉重,心里更是惴惴,他自己的身子大概也了解,总归算不上好。

过了很久,冯昀澈才放下了手。

“不好。”冯昀澈苦恼地摇着头,喃喃自语,“实在是不……”

他突然收住了话,骤然想起扶烺交代的。

王爷说了,好的能说,坏的不能说。

于是他就变了脸色,“正君的身子有些小问题,只要加以调养,日后不会有大问题。”

“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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