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放着的是一只烧鸡,温顾体贴地将烧鸡掰成小块儿,把鸡腿推给了萧惋。

萧惋看看温顾,又看看鸡腿,没动。

没有箸,她总不能用手拿着吃吧。

温顾瞬间明白了萧惋的意思,姑娘家,吃东西也是爱干净的,是他思虑不周全,不过眼下确实没有趁手的东西。

“叫下人拿两双箸来吧。”萧惋说完,便要唤人。

“不用叫人,现在院中就我们两个,我让你的几个丫鬟下去了。”

“……”萧惋默然。

“这样吃,张嘴。”温顾拿起一只鸡腿,举到了萧惋嘴边。

萧惋下意识张嘴咬了一口,和温顾四目相对时,一张脸瞬间红透,到嘴的鸡腿也没尝出什么味道,囫囵咽下去。

温顾在喂她吃鸡腿……

吃了半个鸡腿,萧惋摇摇头,小声说:“饱了。”

”方才他们只知道灌我酒,我也没吃什么东西,正好饿了。“说完,温顾就把剩下的鸡腿自己吃了。

“……”萧惋怔了一下,脸热的不行,不知道自己的脸和胭脂,哪个更红一些。

温顾吃起东西来速度很快,但是动作很斯文,和萧惋想象中完全不一样,大概是之前听了太多传言,所以她对温顾的相貌和行为举止都有了偏见。

过了一会儿,温顾将整只鸡吃完,起身洗手,回来倒了两杯酒,一杯放到萧惋面前,一杯自己拿在手里。

萧惋拿着酒,没多想温顾为什么倒酒,只觉得都一起吃鸡了,那一起喝杯酒也没什么,这么想着,萧惋和温顾碰了碰杯,仰头将酒一饮而尽。

温顾看萧惋的目光有些一言难尽,“夫人,交杯酒不是这么喝的。”

“……”原来这酒是交杯酒啊。

“我再倒一杯。”萧惋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两杯酒喝完,萧惋觉得有些上头,晃了晃脑袋,奇怪自己今日的酒量怎么变小了。

“夫人,坐着,我去打水来。”

打水这种事也要自己来吗?

过了一会儿,温顾回来,见萧惋老老实实地坐在床上等着,模样甚是乖巧,和之前见到的几次相差甚远。

“夫人洗洗脸吧。”温顾放下水说。

萧惋自己卸了凤冠,洗过脸后,又把多余的头饰全都卸掉,顿时觉得轻松许多。

温顾走到萧惋身后,将瀑布般披在身后的秀发拢在手里,看着镜子里的人,“怎么洗净胭脂,脸还怎么红?”

“许是饮了酒,才这么红的。”萧惋摸了摸自己的脸,说完便起身坐到床边。

手里的秀发随着萧惋的动作滑走,留有余香。

温顾坐到萧惋身边,“夜深了,夫人,就寝吧。”

既然两人已经是夫妻,萧惋也知道有些事情是必须要发生的,心里有这个准备,可是身体全无行动。

那本小册子,她还没来得及看……

温顾起身熄了房内的一盏盏灯,独留床边的一盏,而后走到萧惋面前,牵起萧惋的手引到自己腰带处,“夫人刚刚想做的事,可以继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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