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暖的心沉了一下,这个男人对自己的好,她怎么能不知道呢?可是回想最近发生的一切,她至今都恍若于梦中。
她一个普通的大学生,过着普通的生活交着普通的朋友,苏迷大概是她唯一一个最不普通的朋友,可对于男女平等不乱收受别人好处的她来说,这个朋友也普通的不能再普通。
所以她时常会想,为什么会是自己来到了这里?为什么普通的她突然就成了女主的命?她不信,也没有自信,这个身为须臾界之主的神仙一样的男子会真的喜欢她。
冬暖憋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开口:“对不......”
“你今天吃药了吗?”起字没能出口,又被落乌抢了先,“药不能停!”
......
虽然是关心,可怎么听着那么耳熟呢?这不应该是我的台词吗?
冬暖又翻了他一眼,收回了那句对不起,却在心里默默念了声:“谢谢!”
冬暖从身上翻出那个小药瓶,打开盖子对着自己的手掌一阵猛抖,然后捏起一颗扔进了嘴里。
“还剩五粒。”冬暖看着手心里剩下的那五粒小药丸,“你说在我吃完药之前,眠泽会回来吗?”
“我现在倒希望他不要回来了!”
......这家伙今天晚上肯定在醋缸里洗澡了!
等冬暖重新将药丸装回瓶子里,落乌已经站了起来,不回头对着还在准备起身的冬暖说了一句:“自己飞。”然后就飞身跳了下去。
冬暖简直恨不得把小花扔出去扎他一个透心凉!一边对着落乌的背影咬牙切齿一边无奈地赶紧跟上——这大晚上的,房子又都一样,让她这个人生地不熟得咋回家?!
两个身影一前一后地起起落落,落乌尽量放慢速度,还时不时地回头看一看冬暖的落脚姿势和力度。嗯,这一下点地轻盈,落乌笑一笑;这一下选位不好,容易崴到脚的不知道吗,落乌皱一皱眉。
就这样飞了半天,终于看见了守卫府的屋顶。一直在前方的落乌此时停在了守卫府对面的一间屋顶上,冬暖心里哼哼一声,追过去就准备给他一小花!却被落乌一个嘘的手势给挡回去了。
冬暖停了手,随着落乌的目光向下望去。有一个人影披着一件连帽的黑色长袍,从第一个街角拐过,正行色匆匆地奔着守卫府的大门而去。袍子从头盖到脚,而且是在深更半夜行路,明显是怕被别人发现,此时一下一下敲着守卫府的大门也敲地格外小心。
门缓缓地开了一条缝,从里面探出个人头来。两人说了几句,门里的人就准备关门,却不想站在门外的人立马伸了只胳膊挡在了门缝里。又是你来我往几句,门便开的大了些,黑色袍子一闪便进了门内。
冬暖和落乌对视一眼,齐齐起身向守卫府后院飞去。刚进了院子,就见有人匆匆跑去敲擎天的房门。落乌咳了一声,那人吓一跳,转过身来看见站在身后的冬暖和落乌,又回头看了看刚刚自己敲的房门。
“原来大人还没休息,那就好,管家还怕这么晚了扰了大人清梦。”
“怎么回事?”
“冬暖姑娘也在那正好,本就是找你来的,只是管家不敢去敲姑娘闺阁的门。”管家说完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笑。
冬暖纳闷儿:“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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