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历十四年青国谢家院落内,谢斐正和蛊师互相猜忌着。那蛊师看着谢斐的视线总是带着一缕说不出的忧愁,又似是在透过她谢斐在看着另外一个人一样。

“你是如何重生的?”蛊师的眸子端详着谢斐说道,能被重明剑贯穿却未曾身死实在是奇怪的很。不过重明剑自南疆王位争斗开始后便遗落了,按理来说谢斐不当有触碰到重明剑的机会才是。

而且重明剑还因为那两个蠢货的争斗落进过毒池里面,那可是汇集了数种剧毒之物用来培养蛊物的地方。

“重生?我不明白您的意思。”谢斐瞳孔蓦的睁大,而后快速收缩聚焦为一点后说道。她衣袍内的左手紧紧的按着腰间的玉佩,揣着明白装糊涂地说道。这人怎会知晓她重生了,莫非是周昱留下的后手不成。

“哈哈哈哈哈哈哈!不明白?那便有些奇怪了。你且说说这被重明剑贯穿的伤口是如何留下的,或者以你为何假扮儿郎入学院来堵住我这热衷于揭人隐秘之事的心。”孙榭闻言仰着身子大笑了几声后拍了拍自己的储物袋子,伸手抚了抚谢斐随风飘到他面前的长发说道。

“重明剑?您看错了,我心口的并不是剑伤。”谢斐收回触碰玉佩的手,抓紧了衣角说道。重明剑的材质和剑尖都与青国的不同,且剑尖在送给周昱前磨损过一次,此人却知晓重明剑果然和她身死脱不开干系。

只是不知究竟是周昱的副将沈辅动的手脚,还是其他人在指使这位孙榭蛊师。但既然被看穿了,要么她杀了这位蛊师,要么便要让这位蛊师难逃出谢府一步。

“不是剑伤?我不过是同你开玩笑罢了,你又何必如此紧张?瞧瞧,这肩膀都缩成什么样子了。”孙榭捋了捋谢斐的长发,按了按谢斐紧缩着的肩膀。真是像极了一只受到惊吓的豹子,不过他孙榭一向不喜被人揣测心思。

外界传言谢府重兵在握,对于朝廷对于帝王忠心耿耿。如今看来除了这年轻一辈,其他的不过是守着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旧规矩还满是怨言的老家伙罢了。

“不用你管,你来我谢家究竟有何目的?南疆蛊师擅自踏入青国的疆域,说出去你可是要先我一步去死的。”谢斐笑着拨开蛊师按在她双肩之上的手掌,威胁着说道。

“谢家欺君罔上,株连九族来为我孙某人陪葬倒也不失为一桩美事。只是可惜了那谢婵了,啧啧啧啧。谢家出的女郎可尽是些痴情的主儿,不过当今天下明面上和睦太平,暗地里却是波云诡谲,又有谁能逃得过呢?”蛊师望了望谢斐抵在他脖子上的匕首,南疆的蛊师能比北疆的蛊师更加出名,可不是兵器便能轻松胁迫的了得。

“呵,是与不是与你何干。你把谢婵怎么了?”谢斐将匕首推入了一分,仰头看着注视匕首的蛊师说道。

“我能把谢婵怎么样?她现在可是寮尉司孙川的夫人,我再怎么也不至于对自己的侄媳下手。”蛊师有些无奈的说道。

“寮尉司?”谢斐有些疑惑的说道,自周昱即位太子之后,这前朝的官家暗杀组织便被保留了下来。她谢斐虽说是被周昱任命为暗卫,但总喜欢同寮尉司的那群家伙混着做杀手才做的事儿。

毕竟她总归是见不惯周昱时不时纳上几房美妾的举动的,也不知晓周昱是不是疯了,还同她商量那些美妾的相貌。凡是她说长得不错的,尽数被周昱给收入了房中。

不过有些奇怪的是周昱总放着那些美妾不管,反而是缠着她谢斐讨论些诗词歌赋的事儿。比她这位暗卫还要分不清主次,不过她也够差劲的一直没同周昱说穿她女儿家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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