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芳酒楼?”苏秉承疑惑的重复道,玉芳酒楼那不是庆祝新科举子高中的地方么。周昱让柳康林去玉芳酒楼,那不是明摆着打柳康林那不成器的儿子的脸面么?
不过周昱身为亳州王的子嗣这一点已是足够了,但前几日还被人欺负的病弱公子,今日却如此强硬倒是令他苏某人出乎意料。
“不错,正是玉芳酒楼。”周昱说道,“我昨日才成了亲,柳康林此时想求我办事,那也应当请我一顿酒才是。”
“周……”
“柳教习,你既求了人家,还装什么清高呢?”苏秉承笑着为周昱推开了塔门,挑衅的望了望柳康林大声说道。
“你……”
“苏教习,今日之事我不希望看见第二次。”周昱扫了扫苏秉承,又看了看柳康林,无甚兴趣的低声说道。
“是。”苏秉承应声道。
“常青,你说像他们这样狗咬狗也就罢了,怎么偏偏有人不想当堂堂正正的人,却想和他们一起当狗呢?”周昱望了望塔外再度飘起的雨说道,“许是本性如此。”常青无聊的踩着青石板子说道。
“本性如此。”周昱摇了摇头,望向塔外侯着的车夫,点了点头说道。
“哒,哒。”
“听,有水声。越来越近了,应当是没走错。”谢飞一边说一边扯着谢斐一同靠近石壁,“合上了。”谢斐望了望身后的墙壁说道,极为光滑完全看不出是出来的门。方才若不是谢飞非挑着个拱形的格子按,现下他们也不会在这甬道里面越走越迷糊。
“出现分岔道儿了,这样我走左边,你走右边。如果顺利的话我们就出去后会合,如果不顺利那就你走回左边。”谢飞说道。
“好。”谢斐点了点头便朝着左边走了过去,“喂!我都说了我走左边。”谢飞不满的看着谢斐的背影嚷嚷道,片刻后谢斐衣冠不整的走了回来。
“怎么了?又回来了吧。”谢飞满意的嘲笑道,“闭嘴,快点跑。”谢斐拍了拍谢飞的后背说道。
“跑?跑什么?君子要举止端正,跑这种有辱斯文的事情吾辈读书人是不会去做的好么?”谢飞摇了摇头说道。
“那你站在这儿挨揍吧。”谢斐一边说一边飞快的冲向右边。
“女儿家家,没有一点贤淑端庄的样子,谁要是娶了你可真就是造了孽哦!不对,你也算是成亲了吧?”谢飞慢条斯理地说道。
“嘶~嘶~”
“嘶~嘶~”
“嘶~嘶~”
“嘶~嘶~嘶~嘶~”
“嘶个啥子呦,你当你是蛇啊。”谢飞不满的吐槽道,“草!蛇蛇蛇蛇!”
“放心吧,你可是能把小人都教化的千古第一贤人,对于您来说区区小蛇何足道哉?”谢斐甩开谢飞捏着她肩膀的手,夸赞地说道。
“区区小蛇?”谢飞收回手臂,缓缓抚了抚他有些歪了的发冠说道。
“你们是什么人?私自闯入这行宫,还真是不知深浅。也罢,我便送你们一程。”黎峰瞧了瞧水幕上被蛇包围着的谢家二人,吹了吹落满灰尘的操纵杆自言自语道。
“咚!”
“兄长!谢飞,你怎么了?”谢斐望着突然倒在她背上的谢飞说道,“刚被你知晓了秘密,你这便放心的由着我胡来了?”
“啪!”
“李郎君,烛火怎么灭了?你究竟是怎么办的事儿?”
“聒噪。”黎峰朝着远处点了一点,瞧着笼子回到了原本的位置后说道。王爷吩咐他的事情他大致处理完毕,只不过这误闯进来的两位谢家子弟又是怎么一回事。
那谢斐方才腰间扬起的玉佩便是王爷吩咐他不间断寻找的样式,不过怎么会和云纹兽带的谢家扯上干系,看来周昱新过门的夫人还不能现在便除掉。
正历十四年五月初十,谢家老太爷不惜耗费千金聘得蛊师医治自从回了谢府便闭着双目一直未曾清醒过来的谢斐和谢飞。
“老太爷,您莫要思虑过重。瞧着小……二位公子的脉象还是平稳的,想必不日便会醒来。”
“谢斐的事望您莫要说出去,否则您还未出忻州,这脖颈之上的头颅便会出现在忻州的城墙上。”谢禀的拐杖在青石砖上点了点,略带威胁的说道。
“老太爷,您不必如此威胁者。者身为医者,自然会尽者所能医治二位公子。只是者观大公子的手臂上有被蛇咬伤的痕迹,其咬口上端相平,两侧各有四孔洞,同者故乡的一种蛇的印痕极为相似。不过那蛇喜阴暗干冷之地,忻州林稀潮湿,适逢雨季应当不会出现此种蛇才是。”
“你所说的蛇可是西客?成蛇可长至七尺五寸,通体呈黄白之色。其蛇皮可制成毒丸杀人于无形,其涎水虽是无毒却易使人产生幻觉。”谢禀看了看蛊师握着驱邪纳吉的血藤链子的手指,指甲正呈青灰之色,而蛊师诊治前又特意倒了敬雌粉,于是说道。
“老太爷知晓西客?看来外人所传有误,老太爷并非未曾踏上过者行渊的地界。只是老太爷既然踏上了者行渊的地界,便定是求了什么。”
“是么?若老夫所料不错,你的那位暗子应当是寮尉司僚客孙川。”谢禀缓缓抬起他那满是皱褶的眼皮,伸出右手扯出蛊师的灵鞭说道。
“孙川?老太爷您称呼的如此见外作甚?前日里你谢家的子嗣才嫁给我侄子孙川,昨日怎么就拂了我侄子孙川的面子,不让他同你谢家子嗣入门呢?”蛊师很是不屑的拍了拍谢禀的肩膀说道,“莫非您这是嫌弃我孙家门楣不成?”
“老夫便是嫌弃了又如何?你以为你能管得了老夫?若不是孙川引诱我谢家女眷,我谢家又何必要将女嗣下嫁给一个一穷二白的穷小子。如今更是同本就与我谢家争论不休的寮尉司那群唇枪舌剑的后生搭上了关系。”谢禀瞪了蛊师一眼,很是不舒服的说道。
“此处是我的厢房?”谢斐揉了揉脖子后方的淤青,缓缓睁开双目而后摇了摇头。明明方才在洞穴走的好好的,怎么就突然脖子一沉什么也记不得了。
“我记得我陪着世子妃去了行止学院,还见到了二位教习先生。而后便在洞穴里面行走,不对,我好像漏掉了什么地方。”谢斐瞧了瞧躺在床榻另一端外侧的谢飞,“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莫非又要同阿爷提出让我去学女红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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