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也太他妈美了,真人比杂志照片上更美。”
沈深眼神往会议室里虚飘一圈,就好像怕自家女朋友从哪个角落钻出来一样,“不过关于她的传闻可挺多的,对咱们以后的合作没什么影响吧?”
“说来听听。”
那些传闻程骁南也听过,沈深也没能说出更多,还是那些花样:
说她曾参与过校园暴力。
说她在国外和某服装设计师同居。
说她因为失恋而剃了秃头。
说她有个私生子。
沈深把听来的八卦一股脑说完,见程骁南捏了捏眉心,还以为他第一次听,又问了一遍:“会对我们的合作有什么影响吗?”
“不会。”
程骁南看了眼窗外景色,收回视线时忽然笑了笑,“不过有一点需要注意。”
“什么啊?”
“她脾气不太好,别惹她。”
沈深愣了一会儿,忽然觉得程骁南这个笑着的表情已经很多年没见了。
“南哥,我想起来了,你喜欢这种又美又飒的类型是不是?高中时候你那个校外......”
“该走了。”
程骁南打断沈深的话,拎着手机起身,“对面酒店吃个饭,约了人。”
“哦对,我差点忘了。”沈深丢下苹果跟上来。
“梧桐里”这片区域,几乎都被“Eleven”占据。
主办公楼和摄影基地对面的酒店也有程骁南和沈深的股份,很多商业性质的聚餐,他们都选在这里。
席间沈深一直在和合作方嘚吧,程骁南嫌闷,刚好程父打来电话,他起身出去接。
用餐的包间在二层,站在长廊里能看见大水晶吊灯下的一楼景象。
程骁南也是在快挂断电话时,忽然看见了坐在一楼的虞浅。
许是近乡情怯,他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同她见面,出入公司甚至有点躲着的意思,怕这位好不容易套路回国的姐姐翻脸再出国去。
这会儿冷不防看见,程骁南有些怔。
电话里说了什么他都没仔细听,敷衍着“嗯”了几声,挂断。
虞浅倚在橙色沙发里,看上去很清闲。
她身上一直都有种慵懒从容的劲儿,又美得让人挪不开眼。
程骁南绕着做旧的铜色围杆走了几步,换了个角度,看清虞浅的表情:
哪怕相貌风情万种,她也总是淡着一张脸。
程骁南记忆里虞浅很少笑,和他学校那些女同学也不太一样。
他班里的那些女孩,会因为校门口的奶茶店出了新款、爱豆开演唱会、或者某本漫画发行而激动地尖叫,万事可喜可贺的样子。
但虞浅从来没有过那样鲜活生动的表情。
唯一一次例外,是他给虞浅变了个魔术。
程骁南拿了一盒扑克牌,让她抽出三张,故作高深地说出她抽出来的是什么牌。
其实是很简单的入门级魔术,但虞浅显然被糊弄住了。
连着三次后,她居然露出一些好奇的目光,偏头问他怎么做到的。
她那天带了一对长耳线,偏头时红宝石坠子就随着动作在颈侧晃悠,折了些红色的光斑散落在颈上。
虞浅的脖颈很美,皮肤白皙,秀颀。
让人想凑过去吮一口。
程骁南看得有点心猿意马,目光从她脖子上挪开,看着她的眼睛:“先不说怎么做到的,姐姐,我这魔术前三次免费,再来一次,你可需要付出点代价了。”
“说说看,什么代价。”
虞浅当时说这句话时,是眉眼含笑的。
她真的很少那样笑。
程骁南从往事里回神,站在酒店二楼的灯光里,忽然也笑了。
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起码他曾经是能让她开心的人。
这想法才刚冒出来,就看见楼下一个侍者装扮的男人走到虞浅面前。
虞浅是坐在酒店大堂等侍者泊车回来的。
这几天她跟着网上的视频,学了几个简单的小魔术。
这会儿闲着,她把扑克牌从包里拿出来洗了洗牌。
泊车的侍者弟弟回来,拿了车钥匙递过来:“虞小姐,您的车钥匙。”
虞浅不接,拿了扑克牌在手里捻成扇形:“抽一张。”
这位弟弟不禁逗,耳廓红了一圈,还是抽了张牌。
摸到手里才觉得厚度不对,捻开一看,一张粉色的百元钞票叠了四折躺在扑克牌背面。
手里的车钥匙被虞浅起身拿走,走前她晃晃钥匙,说了声“谢谢”。
身后的侍者弟弟捏着小费愣神两秒,对着虞浅的方向鞠躬:“谢谢您。”
虞浅摆摆手,准备说个不用谢。
她对漂亮弟弟,一向温柔有礼貌。
但二楼不知道是哪位用餐的客人,关门很重,“嘭”的一声。
她下意识回眸,眯着眼看过去。
长廊上空无一人,只有水晶灯晃得人睁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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