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城西青龙街,最大的宅院。

邢府!

张灯结彩,人声鼎沸,喜气洋洋。

丫鬟下人在前厅与院落间穿梭,给一桌桌酒席更换菜品、碗碟,更是忙的不亦乐乎。

今日邢青宴请手下四位金刚和一众弟兄。

酒过三巡,众人走的七七八八。

三五成群,或是勾栏听曲儿,或是牌桌逍遥。

只有前厅一张小桌还坐着五个人,邢青和他的四大金刚。

脸上嘴里都是化不开的酒气。

“喝!喝!哈哈哈!”坐在最中央的邢青已经喝高了,眼神迷离,端着酒碗的手不停摇曳,洒了一桌子,“这酒特么有点烈啊!”

嘭!

话毕,便扑倒在桌子上,不再说话。

“大哥,你看你,二境修者,这酒量还是这么...”其身旁一个粗犷汉子大笑着,显然也是喝多了。

话没说完,也扑倒在桌子上。

嘭!

嘭!

又是两声,一桌五人扑倒了四个。

只有那狐狸脸的中年人依旧自斟自饮,虽然面色潮红,却没有太多醉意。

正是笑面狐狸薛远。

哗啦啦!

又倒了一杯,他一副陶醉模样,在杯子旁闻了闻,“老东西,这么好的青龙醉都让你糟蹋了!”

说着一饮而尽。

啪!

随手将碧玉杯子摔个粉碎,面色也冷了下来。

周身苍白色的气息凝聚于掌心,对着身旁之人头颅拍去。

掌风阵阵,如同大锤。

嘭!

咔嚓!

连人带桌角被拍了个粉碎,脖颈之上碗大个血洞,鲜血喷溅了他一身,极为骇人。

这是笑面狐狸的看家掌法。

摧山掌!

他嘴角带笑,却透着阴邪,丝毫不为所动,似是菜市场杀了只鸡一般。

翻身又是两掌,桌上便只剩下邢青一个活人。

或者说是待宰羔羊。

“老不死的,可别怪我!要是你乖乖老死,把堂主的位子给我,也就没这事儿!”薛远缓缓抬起手掌,苍白色的烟气再次凝聚。

他忽然冷笑一声,满脸得意,“你放心吧,一会儿我就让邢怀下去陪你!翠翠,我会好好照顾的!你老东西可满足不了她啊!”

话音刚落,一掌拍下。

忽然,邢青身子微微一动,桌下一掌迎了上去。

啪!

咔嚓!

两掌一对,爆裂之声迭起,罡风阵阵,四散激荡。

凶猛的气流,将桌椅碗盘轰成齑粉,三具尸体更是飞出数米。

薛远后退数步,捂着心口,大口喷血,一双狐狸眼惊的豆大,浑身颤抖,“你....你....”

“我怎么?怎么没有中毒?”邢青咧嘴笑道,毫无酒意,“我还要多谢你,帮我清扫了这帮废物!不然还真有点棘手,不过你放心,我不会给你留全尸的!”

“是翠翠?”薛远瞬间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哼!管不住裆下之物,薛远,你是白跟了我这么多年!”邢青说着拍了拍手,屋外步入两人。

一个花容月貌,风姿绰约,一脸媚态,正是柳翠翠。

另一个五大三粗,一脸凶相,手持一柄雁翎刀,乃是邢青之子邢怀。

“雁翎刀!柳翠翠,你特么...”薛远怒火中烧,没想到自己机关算尽,还是棋差一着。

那雁翎刀本是放在柳翠翠那里,以防万一。

毕竟进入邢府是不可以带兵刃的。

眼见那刀,薛远便知道自己被坑了,朝着柳翠翠合身扑上。

嘭!

邢青一个纵身,双拳一挥,金色拳劲爆发,如同大锤,轰在薛远手臂之上。

后者闷哼一声倒飞出去,倒在地上,咕咕吐血。

柔弱无骨的左臂耷拉着,骨头都被震碎了。

“狗东西,自不量力!”邢青苍老的面容,满是杀气陡升,脸上的横肉因为兴奋而跳动了几下。

脚下劲力爆发,黑色砖块瞬间碎裂。

周身笼罩在金色光华之中,隐隐有龙吟虎啸之声,身侧的虚空都被这股力道扭曲变形。

“就让你尝尝二境的龙虎拳!”

说着双拳探出,成龙虎之势,奔着薛远的脑袋轰来。

即便距离一丈,那霸绝的拳劲都压的后者抬不起头,更别说反抗了。

内心的绝望,并没有祛除他的求生欲。

“别...别...”撕心裂肺的求饶声,却被淹没在了金色的拳劲之中。

嘭!

一声闷响传来,却没有预料到的血肉喷溅,如山的压力反而渐渐退去。

薛远震惊的抬起头,看向前方。

一身劲装的黑衣人挡在身前,周身散发着金色光华,金钟之型若隐若现。

周身散发的气力雄浑厚重,如山似海,深不可测。

其右手持着一柄尺长的牛角刀,刀锋发着青色光华,杀气凛凛。

邢青看着面前的铁面黑衣人,一脸诧异,缓缓收回双拳,并未急于动手。

要知道无论身法、拳劲,二境修者在这城中都数一数二。

而面前之人却不知何时挡住其拳劲,而且似是丝毫没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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