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外人听去,传入太子耳中他们背后诅咒太子妃之死,宁薛两族便要为此话陪葬。
被女儿听去,他实难想象以蓁蓁的性子会做出什么惨烈的事来,他的女儿他了解,这比杀了她还难受。
“刚才有人么?”瑞郡王紧张的问,脑袋不停的四处探看,在深夜中显得异常的猥琐。
西城王观察着四周,目光最终落在地上那半干未透的泪痕上。
“我去看看蓁蓁怎么样了!”西城王道,瑞郡王心头一紧双手微颤着忙跟了上去。
宁雅郡主的房门是从里面反锁的,西城王只需一脚便轻松的破开了。
风灌进来,被风高高抛起的粉色纱帐的尽头看不清侧身躺着的女子的神情。
西城王疾步踏了进去,三步开外的地方停了下来,一双手略显局促的伸向女子的肩头。
宁雅郡主紧闭的眼睛看不清西城王纠结心虚的脸色,他也怕会看见一双泪目,满脸委屈的质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吧!?
“蓁蓁?”西城王试探的问着,缓缓地坐了下来,静静的注视着她的侧脸,见她脸上没有泪痕和异样才悄悄的松了一口气。
“还在为那夜的事生气?”西城王的语气软了下来,如哄小孩一般,“是本王不对,不该强迫我们的小郡主做她不喜欢的事,明日清晨我便奉上三道茶同你道歉好不好?”
宁雅郡主咬紧后槽牙不吭声,拳头紧紧攥住,另一侧的泪水浸湿了软枕。
余光瞥见瑞郡王跨步进来,西城王起身将榻让了出来,他微微的摇了摇头,瑞郡王看了一眼宁雅郡主,对着西城王道:“夜深了,我就不虚留王爷了!”
西城王看了宁雅郡主一眼,道:“那本王明日再来给蓁蓁赔罪!”
瑞郡王直称不敢,嘴上嗔怪了一句荣蓁蓁任性,眼神始终留意着女儿的神情。
待西城王出门瑞郡王便坐了下来开解道:“蓁蓁,阿爹知道你不满唐国公府的那门婚事,这样..明天,明天阿爹拼了自己这张老脸也给你退了这门亲事!”
若是早一刻听到阿爹这般说荣蓁蓁怕是会欢喜的从床上跳起来,可此刻她心里只有心酸和被亲人利用后的失望和背叛感。
“蓁蓁,你不能不吃饭啊,不吃饭这身体可是要垮掉的,为了和阿爹置气不值当的。”
“阿爹让人给你炖了你最爱喝的酸鱼煨火腿,咱们尝点?”
宁雅郡主的眼泪终于不受控制的往外冒,啜泣起来,哭的情到浓时险些一口气提不上来。
瑞郡王以为她是想开了,喜极而泣,一边替她拍背一边笑着挥手让丫头们赶紧将煨好的热汤端进来。
“阿爹!”宁雅郡主哽咽开腔,目光有些许犹疑。
瑞郡王哎了一声,见女儿两眼湿红突然心里有些没底。
“阿爹,我想吃帽儿街的那家灯影牛肉明天从唐国公府回来阿爹正好顺路买一些回来吧!”
听女儿想说的是这个,瑞郡王心里松了一口气,一口应下此事。
酸鱼煨火腿宁雅郡主没有胃口,等瑞郡王出了门她便轰了所有丫头出去。
南宏章从屏风后探头探脑的出来,自己闲来无事来瞧瞧她见她关在房里可怜巴巴的本来是逗她出来玩的,没想到捅了这么大一个篓子!
不!
听了这么大一个篓子!
这丫头正在气头上,自己还是少说话,少出气才是!
“站住!”
宁雅郡主一把喝住了正蹑手蹑脚试图“逃走”的南宏章,一把掀了被子挟裹着怒气赤脚走了下来。
南宏章见那拳头,紧张的抱住自己的头。
我为什么要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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