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长栋已经开始冒出第一颗乳牙,夜逸风将他放在自己与月轻玉身子中间,小家伙趴在床上偶尔抬头紧盯着那个沉睡的人儿不放。

“轻玉你瞧,小长栋在看你呢!”

“长栋,叫长姐!”

夜逸风单手撑着头,手里拿着七彩织锦做成的虎头娃娃逗弄着月长栋,目光温柔的落在月轻玉的身上。

“苏姑娘说明日便为你解毒,这些日子你也睡够了吧,你瞧长栋都会翻身了!”

月长栋调皮的翻了一个身子,手脚并用的抓着月轻玉的胳膊,平整的衣服被他揉蹭的褶皱,小家伙看起来像是一个肉团子似的。

“果然是血脉相连,平日里南乔她们想抱抱他都一百个不乐意,现下自己贴上去了。”

“我知道你坚持了这么久,身心俱疲,可..你是长姐,长栋还需要你照看呢。今儿私下里,太医同我说父皇的病怕是回天乏术了,政务越来越忙,我哪里有那么多时间照看长栋?”

“还有..月将军还等着你醒来同他团聚呢,你千万不能放弃,你就不怕我趁你睡着的时候纳上几房美妾么?”

月长栋只当夜逸风在同他讲故事一般,睡着时仍手脚并用的抱着月请玉,夜逸风小心拉了拉二人的被子,紧握着月轻玉的手不知何时才浅浅入眠。

找到解蛊的法子早就传到了轻府和定国公府中,诸人一片欢喜,原本二夫人还担心玉儿的病若是瞒不住了大哥这再生事端,这下可放心些。

洗浴过后二爷望着窗外出神,二夫人给他端了杯茶,二爷问:“大哥那儿,好点了么?”

如今京中只剩下二房独力支撑着,在定国侯走后府上的丫头、小厮被打发出去了一批,剩下的都是知根知底的家生奴才。月少堂的事定国公府里只有几个心腹知道,外面的消息就传不到大哥耳朵里,玉儿的病府上也只有张府医知道内情,张府医做事知道轻重。

“大哥还时不时闹着想见玉儿,张府医开了安神镇静的方子,听如歌说这解蛊的医女就是当初如婷买蛊之人的女儿,解药南先生也试过了定不会有问题的。等玉儿醒了这日子就好起来了。”

二爷接过茶喝了口,面色舒展:“大哥过世、满府迁回宗族,咱们这个家看似平稳,但是外面还是暗潮汹涌,否则当初太子也不会那般同大哥说了。

明日让如歌去东宫守着,也不知道玉儿能不能...但凡有什么事也好及时传回府里来。”

二夫人俯身将手放在二爷的膝头,温柔的握住他的后,掌心的温暖总会让他不安定的心平静下来,“玉儿是个好孩子,太子不会让她出事的。”

“你呀,如果我的人生里没有你,该怎么办啊?”二爷调侃道。

二夫人深吸了一口气,故作娇嗔道:“你欠我这么多,这辈子是还不清的,罚你下辈子,届时你也不用做什么世家公子最好是做一命默默无闻的小卒,得要费劲心力娶到我才算你偿了今生的债才算!”

“哈哈哈~”

二爷应了声好便被二夫人催促着去歇息。

这一夜除了苏如君外,所有人都激动地难以入眠。

南宏章躺在树杈上百无聊赖的喝着酒,嗖的一下不知谁跳了上来,一把抢过他的酒坛子,气都不带换一口的喝下。

“哎,这是我的酒!”

呼~

尚尘一口气灌下整坛子酒,醉了他就不用再见那个活祖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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