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若有需要,师妹自当义不容辞。”看在她这般辛劳配合的份上,望师父在余下几劫中手下留情,同那位司辰帝君说些好话,莫要再为难她这棵不起眼的草。

她以为自己触怒司辰帝君,才让师父蹂躏得这般狠,谷小澈对此表示理解,不狠怎么令对方消气呢?

“师妹真是贴心。”莫风夸赞道,“眼下,大越已该迎来第一劫,师妹你既是皇家公主,又是柳家外孙,让柳家谋反朱家亡国没人比你更合适,至于国师那头,非你当前之力可以应对,我会时刻牵制住他,一切就拜托了!”

柳家谋反,岂非要打破原本就不甚平稳的局面,让她亲爹和亲娘彻底反目成仇?自己为人女,做这推手的难度委实有点大啊!

谷小澈想同他再商议商议,莫风却已溜之大吉,“就这么说定了师妹,师兄相信你!”

“好好的日子又要不平静了。”待莫风走后重年出现,凉凉的语气道出谷小澈此刻心声。

他的修为在莫风师兄之上,没准跟那位找事的国师是一路的,谷小澈迟疑道,“你不会就是那个匡扶朱家的国师罢?”

“笑话,本君岂会做出这等无聊之事。”重年不满道:“凡间妖魔鬼怪多如过江之鲫,那人如此逆天而行,为的是吞噬往后此界气运,于妖魔而言的确诱惑不小,但于我无用。”

“那你是妖界叛徒?”她遇到过不讲妖德的妖王,同类之间尚且相帮,莫非又遇见只无情无义的妖君,连同类也不放在眼中?

重年大笑着拂袖而去,“那些小喽啰与本君有何干系,你只需记得还欠本君一桩交易未兑现。”

亡大越之艰巨差事,都落在她一人头上。谷小澈叹息,要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得先摸清这位父王的底细。

好好一个王爷,放着荣华富贵不享,一心沉迷问道,这其中本就大有文章可寻。不知这些年他进益得如何,作为大越第二个神棍,与那国师是否有些关系。

惠王朱肇初时听闻皇帝给自己赐了个女儿,并未放在心上。他清楚得很,多半是宫廷阴私之事无法处置,不得不推到他名下。

他一心都在修炼上头,时常外出游历,一出则是十天半个月,听管家说起那丫头已在后院住下,便将人抛之脑后,除了年节时带她到宫中请礼,其他时候一概不问。

朱肇对府中之事向来不管不顾,也就忽略管家那欲言又止的目光。

这夜三更,朱肇正在打坐,忽而一阵冷风吹过,香雾环绕,银铃般的笑声在耳畔响起,撩拨得人情乱心慌。

他睁眼,明艳妖娆的女子身着粉裙,浅笑盈盈,她的衣衫半松不松地半挂在双肩,勉强裹住窈窕的曲线。

她赤脚向他走来,足腕系着丝带铃铛,行走环佩叮当,比那笑声更令人心动着迷。

女子往他怀中靠近,纤纤素手在他下巴喉间不轻不重地挠过,滑落他的肩骨,朱唇微启时,吐息如香兰芳草:“惠王殿下……”

他府中多年未有过女子,下人们万不敢作死地送个女子到他房间来,惠王眼睛也未眨,琢磨着她的来历。

外出游历时,也曾去往各地道观与道长方士谈经论道,听他们谈及精怪之事,莫非回到王府,破天荒地遇见了妖精?

“殿下为何不看我?”女子双手揽在他颈后,神情惹人怜爱,语气委委屈屈:“莫非奴家长相入不得殿下的眼么?”

“谁知你美颜皮囊下生得是何等丑陋模样。”惠王自幼在一众王爷中尤其不解风情,心内虽激动,也并非男女之间的情动,而是头一回遇见精怪的兴奋。

她长长的眼睫一眨,珠玉似的泪滴滚落裙摆,晕染开更为浓烈的桃红,“奴家一心倾慕殿下,殿下如此说,就不怕奴家伤心么?”

“莫要废话,你若真得开心,本王可能就没命了。”惠王道,“吃人心脏,吸人阳气,你想使出何种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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