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又一位公子小姐上台展示,所说的击鼓传花游戏根本没有派上用场。

这时,一位林芯感到面生的小姐上台,目光似乎是向她这边看了一眼。

林芯微眯了眯眼睛,没有在意。谁知事情并不是那么地简单。

这位女子身着一身紫色雪纺纱,画着精致地妆容,走到亭中,先是柔柔弱弱地行了个礼,细声细语道:“参见各位公子、小姐。小女是刘侍郎家的女儿,不久前刚跟着爹爹一起回京。如今是第一次参加赏花会,因此未曾多做准备。”

说着顿了顿,目光缱绻地望向钱砚,眼中满是迷恋:“小女子略通武艺,想要为大家表演一段剑舞,不知这位钱公子可否赏面,为我伴奏一番?”

如果说先前众人听她说第一次来的时候,投向她的目光是包容和欣赏,那么现在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

哦吼?瞬间众人的目光就变成了看好戏了。

这位钱大人,钱公子,别看他长得好,但这行事作风,在当年可是数一数二的大胆,尤其是那一张嘴,最会数落人,不知道多少对他暗自丢了心的人,都被他的那一张嘴闹得心自己就不甘地回去了。

众人都目光在钱砚、林芯和这刘然冉身上徘徊,内心已经在期待等一下会发生的戏码。

虽说这两位成亲后,钱砚收敛了许多,但那等毒舌的形象还是很深入人心的。

果不其然,钱砚凉飕飕的目光淡淡地向那个方向瞥了过去,仿佛什么都没有看到一样,转身对着林芯一脸认真地问道:“芯儿,你听到有人在说话吗?我怎么只听到有只不知所谓的蜜蜂在嗡嗡嗡地乱叫呢?”

林芯眼观鼻鼻观心,这等损人的话让她对着一个小姑娘她是说不出的。所以,该配合你演出的我只能演视而不见,对不住了,钱砚兄,这等损小姑娘的恶名就让你自己一个人担吧。

看着林芯的鹌鹑样,钱砚轻笑一声。

随后含情脉脉地望着林芯,语气认真:“当年,向岳父岳母求娶你时,我就暗自许下承诺,此生非你不娶,永不看别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一生一世一双人。”

说着眼神骤然转换,冷漠地向刘然冉的方向看了一眼:“我曾经说过,我钱砚是已经成了亲的人,请那些不请自来、自我感觉良好地不断往我眼前凑得不知好歹的那些苍蝇蜜蜂,都离我离得远一些。我怕我一出口道破你的险恶之心,你说不定还会流两滴眼泪就到处抹黑我,给我披上一个薄情寡义、冷漠无情的名声。”

说着轻哼了一声:“我钱砚,一生之情只对着我的夫人和亲人,某些人,如果不想自讨苦吃,就不要上来找这个不自在。”

钱砚的这一番话说的如此的不留情面,刘然冉也果真如他所说,眼里含着泪花,弱不经风的样子十分惹人心生怜悯。

周围的人听着这一波钱砚个性十足的狠话,内心纷纷感慨道,果然还是他,曾经的话题终结者钱砚,如今的不给人留情面的话说得也是十分顺畅。

刘然冉刚刚欲掉不掉的泪珠就挂在了眼角,是流也不是,不流也不是,这人,这人,怎得这么不留情面。刚刚还十分爱慕的心,如今已经犹如死灰,脸上也升起一抹铁青之色,心中悲愤欲绝,这下子,周围的人都会如此看她?

想着,终于,一声抽泣忍不住,刘然冉嚎啕大哭,被刚刚她一出声就想上前阻拦但是没成功的她的哥哥拉了回去,刘梓旭神色尴尬,有些手忙脚乱地安慰着妹妹,不知眼下这个局面,他是应该怪谁。

众人安静了片刻,只能听见刘然冉不停压抑,却还是抽泣不已的声音,还有他哥哥小声无奈地安慰声。

K.O.

林芯看着安静如鸡的众人,忍不住轻咳一声,狠狠瞪了始作俑者钱砚一眼,随后看向旁边的赵倩儿,示意她赶紧组织一下,让赏花宴顺利进行下去。

赵倩儿神情奇异,一言难尽的看了一眼钱砚,又看了看自己的好闺蜜林芯。

好吧,作为与林芯一起长大的好闺蜜,自然也是相当于和钱砚一起长大,小时候的他还尚且收敛,等到现在,钱砚是越长越一言难尽。

她赶忙站起组织了宴会继续下去,众人也不约而同忽略了刚才的小插曲,继续有小姐公子上台表演,只不过人们的目光都已经自动地避开了钱砚和林芯二人。

林芯:……

宴会重新回归到了刚才言笑晏晏地氛围中,只有刘然冉还在一抽一抽地流着眼泪,心中愤愤不平。

刘梓旭恨铁不成钢地冲刘然冉道:“我是怎么跟你说的,然冉,叫你不要去招惹不该惹的人,这下好了,咱们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宴会就碰上这样的情况,你还哭!”

刘然冉委屈地呜呜抽泣道:“我,我也不想哭,可是我忍不住嘛,呜呜呜呜~”他那说的是人话嘛~呜呜呜~

刘梓旭无法,看着眼前一向柔弱的妹妹这么可怜的在抽泣,心中叹气,只得耐着性子安慰她……

宴会的氛围恢复后,仿佛一点没有受到刚才插曲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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