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你可真有意思!”紫衣女子撑腰大笑,牵出一匹眼大眸明,体格强健的枣骝马。“它叫绿耳,是乌苏贡马,不仅模样乖巧,脾性也温顺。我给它打个招呼,你就放心骑吧。”说着,她附在它耳畔轻语几句,那马竟趴在地上,歪着头望向九夏,等她跨骑。
紫衣女子自己则挑了那匹最烈的黄马,翻身上鞍,她冲着九夏道:“咱们绕着湖边跑一圈,谁先回来算谁赢!”话毕,一拍马屁股,便冲出数米。女子骑得很快,不会儿就没了踪影。九夏不甘示弱,一夹马肚,也如离弦剑般射了出去。
紫衣女子熟马,又加之黄马是速度最快的马,九夏如何能追得上。但她不急,骑着绿耳跟了好会,就慢下速度来。原来这湖是同心湖,分为内湖和外湖,外湖的路程是内湖的两倍,紫衣女子跑的是外湖,九夏灵机一动,不疾不徐地选择了内湖,内心沾沾自喜的道,“谁让她自己不说清楚。”
绿耳虽不如黄马快,也是千里好马,约莫半个时辰就跑完了内湖。待紫衣女子跑完回来,九夏已经悠闲地坐在马厩的栏杆上,嘴里衔着一株碱草,伸着懒腰,说:“再不来,我可要睡着了。”
紫衣女子勒住坐骑,怔了半响,显然不敢相信:“你偷懒没跑?”
“我可不是那种出尔反尔的人!你瞧瞧马蹄,上面还沾着水汽呢。”
“那,定是你中途折回来了?”
“我既然答应你赛马,自然不会弄虚作假。”
“这就奇怪了,我明明在前,也从未见你超越。你怎么可能第一?”紫衣女子一头雾水,很是不解。
“你是跑了外湖,我跑的内湖,这内湖短外湖的距离都不只一倍,所以我赢得比赛是情理之中的事。”九夏跳下栏杆,狡黠一笑:“道歉吧!”
“你耍赖!”紫衣女子愤然道。
“你只说了绕湖跑一圈,又没说外湖还是内湖。规矩是你定的,怎么能说我耍赖呢!”
“你!——”紫衣女子说不过,拉着九夏要再比一次。
“今日可不行,若是再跑一圈,我就回不了坊。”九夏看看天色不早。女子岂肯认输,缠着九夏不放,但见她执意要走,脑中灵光一闪,指向对面的小山坡说:“那山顶有世间罕见的牡丹,咱们比比谁先找到。”
“世间罕见?此话当真?”
“骗你是小狗!”紫衣女子拍着胸口,应声道:“那牡丹是在武太后八十大寿,南诏国进贡的寿礼,据说武太后爱不释手,还封此花为牡丹之王。不过也怪,自寿宴后那牡丹就不再开花。年初才从洛阳移到这园林中,还是我三哥哥亲自督办的,据说又开花了。”
“你既然这么清楚,想必是见过了,那我还与你比什么。”
“谁说我见过了。”紫衣女子嘟嘟嘴,呐道:“其实呀,我今日就是为见这牡丹之王而来。”
“百花之王是牡丹,牡丹之王还真没见过。那我就与你比试比试。”九夏来了兴致。
“痛快!”紫衣女子道,“不过规矩先说前面,上山之路就那一条小道。到了山顶,先发现牡丹之王的为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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