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随之他摇头笑笑，心道自己这是作的什么比喻，只是突然翰林有了升职的人，翰林里之前都是再稳重的读书人，也不妨他们到现在也照样喜欢看热闹。
只是一点目光而已。
好奇，嫉妒，平常皆有之。
刚才路上柳鹤年已经给自己做了心理准备，这时陡然注意到众人的视线，险险做到宠辱不惊。
“你这小娃，怎么竟这个时候也没见你乐个模样出来，感情我这等品阶官员倒像是普通大白菜一样不值钱了。”林老见他进来，抬头打量了柳鹤年一眼，不由点头挑眉打趣。
京官嘛。
都说宰相门前七品官，永安城里随便扔个花盆下去十有八九都会砸到一个官员，由此可见永安的京官是真的不值钱。
同样的品阶，在京中和外放，两者的待遇也是天差地别。
面对别人，柳鹤年可能还需要摆出个生人勿近和成熟稳重的面孔，可是在一向和蔼的林老面前，再精准的器具也有罢工的一天。
柳鹤年笑你一声，他揉揉眉心，面上倦意难掩。
最近的事情实在有些多，还好之前将与姒烟尘的婚事往后挪了挪，就怕什么时候他出了意外，就连姒烟尘也会被受牵连。
林老上下扫他一眼，语重心长说:“年轻人，身体才是本钱，你身体本就不太好，若是导致旧疾复发，平白惹在乎你的人担忧。”
更重要的是，到时一腔抱负岂不是全都埋落到一身残破身体上？
那有何用！
柳鹤年低头，“老师说的是，学生记下了。”
原来林老正是之前柳鹤年参加的考试的监考人员，众下考生也皆奉他为座师。
林老是多年前的状元，久在翰林，虽然至今不见上升，但也从未见他被降职过。
都说不进则退，又是上次考试当之无愧的座师，尤可见他本人背后能力。
林老点头，在此事上只是稍作提点便不再言语。
有些事情，还需看本人是否放在心上，不过他从未看错过人，眼前这个叫柳鹤年的少年人，聪明有野心，又擅长抓住一切身边可能出现的机遇。
心智坚定，可结交。
未来定然是前途不可限量。
“那刘公公传读的圣上旨意，你可了解了究竟是何意？”林老忽然想起圣旨，同样是保皇党，他轻易看出柳鹤年所思所想，对他极为友好。
柳鹤年拱手行礼，闻言摇了摇头，不甚了解的说:“此番学生也是一头雾水，不过据后来刘公公所说，应该是学生有所选择的权利。”
同样的品阶，至于选择什么，自然不可能是其他，反而是心头所思哪个，在京中在师长的扶持下步步高升，还是选择外放，在外地锻炼三年再一步步选择回来。
他还有所犹豫。
林老点点头，他也猜想过皇上此番的用意，但却不得其思。
不过整体来说也并未是害这个年轻人，只是将选择权交给他自己，倒是十足的宽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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